她转过身,目中幽光隐闪:“我有个弟弟,在一座海岛上被人活活烧死,这小我就是那放火之人。”
“如何,你不肯同我去?”雨儿撅起嘴,“你方才还说等我值得,这同我一道绕个弯子却又不肯意了?”
……
“我要的船呢?可备好了?”
这还是荀舞瑜第一次见到此人面庞。
荀舞瑜却不给男人这机遇,立指直点向他穴道,男人神采便固结于惊诧之刻。
是夜,月黑风高。
与海遇别离后,荀舞瑜回到了荀凤吟的舒畅之居。
“雨儿,此人究竟是甚么人?”花惜玉与她站在船面上,再也憋不住不问。
驱车人转首侧目,向她悄悄点头,顶风驭马,将车舆朝无垠大海驶去。
唯独此事荀舞瑜未曾预感,她欣喜非常,直冲车马而去,对花惜玉道:“快带此人上车,是爹爹派人来接我们了!”
荀舞瑜回顾看追兵渐远,心上紧绷的弦却仍不能败坏。
两人仓促用罢食品,放下银钱便即拜别。
听荀舞瑜道出玄阙两字,花惜玉神采骤变:“这……此处本就是慕家之所,玄阙与慕家来往甚深,慕家四蜜斯慕岚珊更是此人的义妹。何况,此人的功力深不成测。”
荀舞瑜当年曾在慕府住过两日,对其间花草行动仍有印象,记得燕北行彼时逗留之所的大抵方位。而花惜玉也曾到过慕府,对宅邸内夜间禁卫巡查线路也多少晓得。
花惜玉也在此际来到荀舞瑜身侧,见到男人不由疑道:“雨儿,此人是――”
宅邸深远之统统幽隐别苑,苑中夜火长燃,便是燕北行多年前客歇之地。
她已狠下决计,对花惜玉说声“走”,与花惜玉并肩纵身飞向府外。
“值得。”花惜玉表示得很萧洒。
花惜玉在荀凤吟处待至傍晚时分,他的雨儿方才从寓所深处轻巧步出。
花惜玉眼中似有闪动:“慕府?岭南慕家?”
屋内灯下是个白面微须的中年男人,虽是文质彬彬不似会武,但自有股轩昂之气。
海风拂动着荀舞瑜的青丝,海水咸咸的味道仿佛有些刺鼻。
男人现在已惊诧失神,荀舞瑜看着他挖苦笑笑,将他关入船舱。
若燕北行在慕府,那人与他同在的能够性便极大。
荀舞瑜点点头,回到花惜玉伞下,不动声色地冷嘲笑了笑。
看花惜玉吃个闭门羹,荀舞瑜并不惊奇,心底反倒对慕岚珊更加感激。偃月城一事已时过量年,但慕岚珊此时行动明显表白,她并未健忘当时花惜玉的罪过。
……
花惜玉与他的雨儿再探慕府。两人发挥轻功,趁保卫不备跃入高墙,落足于树影之下。
“花掌门,久违。不巧得很,家父迩来事忙,并无余暇去见些旁人。以是,花掌门请回吧。”慕岚珊的眼神锋利,模糊透出冷意,看来并不想与花惜玉多说半句,对花惜玉身后的小女人也没多看一眼。
时隔好久,这里仍无窜改,只是比之当年,苑前戍卫者增加不知多少。
瞥见两个过路巡守,两人便横出两掌将其击晕拖入草间,换上巡守衣衫斯须乔装。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深切府宅。
荀舞瑜安闲收回小图册,就像是顺手拾回了件贴身的小帕子小香巾,让人瞧不出一丁点不对劲。随后她侧过脸,假装对桌劈面的两人无甚体贴,暗底下却用余光留意着两人行动。
她说罢向花惜玉使个眼色,表示他重视苑前动静。
荀凤吟没有食言,为荀舞瑜备好的大船已泊于远洋。
……
“我走了一会儿,花惜玉如何了?”她对母亲毫不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