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他瞥见嘴角溢血的段珪,不由怒形于色,气急废弛道:“就是这老王八羔子抓我来的。他还每天让老怪物喂我苦汤,又用长针扎我,他是好人!”
老疯子拳起罡风,如狂澜沧啸,万钧之势乍起的轰向段珪。
云毅早就猜想这老疯子修为高深莫测,却没想到他竟一强至此,不由深深的打量了他几眼,弄不懂他是装聋作哑另有所图,还是真的疯傻痴愚,跳脱古怪。
恨百姓瞧出老疯子神态有碍,嘲笑道:“装神弄鬼!”扬手袖袍长卷,惨白的左手仿佛能伸长一样,鬼气满盈间率先脱手掠人。
贰心知这老疯子身价不菲,必定是于拜日山庄有大用之人。因而也不祭出勾魂令,只欺对方神态浑沌有力还手之际,出其不料的拿下这老疯子,藉此与文公子二人还价还价。
他目睹老疯子双掌被石碐刮出血,再也不敢希冀这位行事疯颠的前辈。几近在恨百姓脱手的同时,他手中青梅定魂旗虚空摇摆。
文公子暗道不好,凛然将手中的折扇轻收,在半空“呼呼”的转了几个圈,扇影炫空中,双指如出水芙蓉,清波泛动,开初阵阵波纹碧波如常,可跟着真气活动,倏忽间化成惊涛骇浪排山倒海,阵容浩大。
可文公子身后的几大妙手便分歧了,他们身后就是宽广空旷的大厅,身形被离乱的罡风及残虐的真气吹得不由向后退去。
文公子手持折扇,望着漫天碧焰,一字一句的寒声道:“追!”
他这一吼,让老疯子的身材顿时颤了颤。
老疯子拍了拍双手没有理他,俄然瞥见手背处的两道红点,想起是云公子的观海游心指所至,因而用另一只手猛蹭了蹭通红的指印,见指印减退,才对劲的笑了笑。
孟姓大汉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,骇然道:“梧桐凤火!是云临虞母的青梅定魂旗。”
他们不约而同的功透满身,双脚双足却不稳的连连后退,仿若受气劲所逼。
“砰!”的一声,拳指罡气如幕,周遭十余丈激流回荡,云毅劈面而来一阵暴风厉气,幸亏他身后就是暗洞石壁,单脚微弯的顶在石壁上,借以御力卸力。
云毅方才与段珪强对了一掌,看似小胜一场,可满身百骸经脉火辣辣的痛痒,半天也难缓过劲来,此际莫说是帮老疯子挡下文公子这一记石破天惊的“观海游心指”,怕是提掌运气都是难事。
老疯子神采呆怔,脑袋向右一歪,似是死力回想本身为甚么会在这里,可影象好像浩大星空里的一粒沙尘,任他如何必思冥想,影象皆如镜花水月,幻境成空。
几名魔道妙手见状都不由悄悄后退了几步。惶恐于这老疯子的拳掌之威的同时,都心想这若打在段珪身上,这位段大庄主焉有命在?可想归想,谁都没有上前禁止。
他这一受挫,让本来蠢蠢欲动的五大魔道妙手尽皆骇然,都死死的盯住老疯子,各自猜想天陆有哪号妙手竟能一招之间力败天宗高徒!
老疯子受了一记“观海游心指”后,身子竟然只晃了晃的就稳住身形,他对劲的看了眼云毅,大有一种“我比你短长”的夸耀之意。
云毅吃过一次恨百姓的苦头,那里不晓得这老鬼最擅发挥暗手拿人,一向暗中防备。
文公子正轻疑之际,碧绿的青梅无风主动,梅心倏然喷出数道天青色的火焰,化作漫天火雨,几近眨眼的工夫就将暗门两侧以青色火墙隔开。
厉阎气色惨白,缓缓道:“尊驾究竟是何方崇高!又为何要跟我们装疯卖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