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阎嘲笑道:“我看这小子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,若不是华青囊拦着,那里轮获得他在这大放厥词?”
段珪心知这些邪魔外道肆意妄为惯了,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,没有半点开打趣的意义。
众魔道妙手见云毅站起家子,直觉得这老怪物刚才是为云毅驱毒,纷繁面露不善,文公子更是折扇轻挥,沉声道:“华神医为这少年解毒,看来是执意与我等为敌了?”
华青囊毫不踌躇,一口回绝道:“不成。刀剑无眼,岂是儿戏!何况这娃娃如果不慎伤在你们手上,传出去岂不是坏了老夫的名头?”
他问也不问云毅是否同意,点头道:“这娃娃是个倔脾气,老夫敢打赌,诸位要活捉他绝对比直接杀了他更难。”
华青囊伸个懒腰,将百草神杖握在手里,随口答复道:“下毒咯!”
华青囊走到云毅身边,弯着腰也不晓得往地上洒了甚么东西,漫不经心道:“放人啊。”
厉氏兄弟双眸杀意陡射,可见华青囊能不动声色的接下两记大搜魂手,始知这老怪物绝非浪得浮名之辈,倒是再不敢上前等闲挑衅。
华青囊头也不回,仿佛打的不是他一样,自顾自的往地上撒着红色的粉末,不屑道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啊。十几年前魔教的大搜魂手被厉挟怨在天池论剑丢尽了脸面,想不到他的儿子更加出息,干脆裤裆都不要了。”
不过云毅实在岂是屈膝乞命之人,他即使感念华青囊的信义,可也不会就此低头伏输,并且让华青囊不吝代价的涉险救本身性命。
华青囊“嗯”了一声,点点头道:“倒也说不上偏袒,就是刚才老夫有些托大了,说这娃娃凡是能接下我三招不死,我就放他活着分开,现在老夫不过是信守承诺罢了。”
但是华青囊他一样开罪不起,固然这老怪物脾气刁钻,可其医术委实到了起死复生的超凡境地,论及悬壶之术天陆几近无有出其右者,如果明天把这老怪物获咎死了,来日想求他无异于比登天还难!
孟姓大汉见状,扯着嗓子帮腔道:“神农老怪虽是贵庄请来的座上宾,可他一意孤行的包庇这小子,早已是友非敌!”
时幽冥感喟道:“这少年脾气虽轻傲慢为一些,可也不失光亮磊落,只可惜他误区歧途,偷听我们说话,毕竟是留不得。”
云毅暗自轻笑,他也不回话,只竭尽尽力的规复功力,随时筹办决死一搏。
段珪冷声道:“既是如此,就请华神医袖手旁观,段某包管不伤他就是。”
“孟某丑话说在前头,如果因为天宗守密不严,导致灼焚之日徒增劲敌变数,那我们冤有头债有主,到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的撕破脸。”
华青囊转首望向了云毅,见他呼吸均匀,显是功力规复很多,不由悄悄惊奇。
他非常忧心的望了眼尤困在长生藤里的老疯子,眼下别性命堪忧自顾不暇,这便宜门徒他怕也是救不了了,幸亏这老疯子似是大有来头之人,文公子等人倒也不会害别性命。
正在段珪摆布两难时,文公子神采非常阴沉的说道:“既然华神医开口,文某也不难为这小子。我等只将他擒下监禁数天,待灼焚之日一过就放他分开,您看如何?”
清风吹拂,雾气如烟,华青囊拍拍身上的灰尘,笑道:“为敌?文公子要这么了解也能够。不过有一样文公子倒是说错了,这娃娃身上不过是中了幻月花和裘绒草调制的麻药,倒也无需老夫亲身躬身驱毒那么费事。”
文公子折扇一收,眉头舒展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