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小七脸上虽淡泊安静,心中却觉着聆音移步时裙摆舞动起来真是都雅,曾经听闻皇室贵爵后辈的举手抬足之间从小便受宫规制约,事无大小均由礼节女官在一旁盯着,虽说聆音自幼便出宫拜入流水阁门下,但总归是当朝长公主,想必也受了那些个烦琐教诲……
本日乐聆音穿了身浅绿色长裙,更衬得她冰肤玉肌、身材窈窕,如同初春的抽芽,芳华勃发、高雅又不失光鲜,即便在浩繁人群中也能博得面前一亮。
那倔强的脾气、那坚固的眼神,看得云小七心中突地一跳,神采迷离口中不由地念到:“......慕容......”
“长辈云小七,跟着流水阁诸位少侠一同前来为陈老宗主贺寿,老宗主洪福齐天、寿比南山。”云小七对着陈老宗主切磋通俗的眼神,安然处之,毫不拘泥,几句话可见其不卑不亢、萧洒安闲。
自打陈老宗主过了五十以后便垂垂居于深宅大院不常露面,一些江湖琐事或族内家事均由陈家子孙办理,现在几个成名已久的侠客想要见得陈老宗主一面都不轻易,可本日倒是奇了怪了,陈老宗主竟然对一名无门无派没有一点名声的年青人如此关照……一贯听闻陈老宗主独具慧眼,莫非这个名唤‘云小七’的公子哥儿实则是深藏不露的?
乐聆音的两个师妹秦言卿、沈纪舒见了自家大师姐与人规矩客气,可就是对云小七视若无睹,女儿家的心机细致,都估摸着猜想到了六七分,想是大师姐愤怒云小七方才多嘴了吧?虽心中感觉现在的云小七怪不幸见的,但她们二人都清楚大师姐的刻薄脾气,故而只是在一旁偷笑着并未多说甚么,不过到了午间寿宴将至大师退席那会儿,秦言卿将乐聆音右边的空位让了出来,而沈纪舒则是将云小七一把拉过来推坐在了大师姐的身边。
此时已从地上爬起、半靠着院墙的南宫厍,刚见云小七拿起菜刀便立马躲开,可手臂还是被划开了一道血口,疼得大呼一声随即啐了口血痰,那对三角眼泛着暴虐,恨恨言道:“你从陈家返来的太早了!如何不吃了午餐再走?”
云小七对着秦言卿、沈纪舒二人感激一笑,秦、沈俩人对云小七悄悄点头使眼色,云小七又转头对着乐聆音嘿嘿傻笑,乐聆音面无神采地垂目喝了口茶。
秦言卿赶快拉着陈琼玖的手腕笑着对她说:“这不是开席了么?许是去净手了吧?呵呵~~~九女人还不去落座么?”
云小七眉头轻皱,感受四周的氛围怪怪的,虽说心中不明白这南宫厍是在装神弄鬼还是被本身摔傻了,但也暗中防备四周是否有人埋伏,耳边听得轻微的脚步声朝本身越来越近,晓得是麻姑的腿脚活络能够走路了,因而双目仍旧死死盯着南宫厍,略侧过脸对麻姑问道:“麻姑mm可好些了么?这儿有我呢!你快去瞧瞧你爹爹如何了……”
无人应门,因而云小七又叩了三下门,只是比方才敲得清脆了些。
“爷爷?爷爷~~~”
云小七又一次谢过老寿星才回到乐聆音身后,颠末乐聆音身边时对她眨着眼睛笑了笑,可乐聆音仿佛没看到她人普通,毫无半点反应……云小七扬了扬修眉,瘪着嘴巴歪着脑袋立在那边,眸子子时不时朝乐聆音的后背转两圈,以后去吃长命面也好、看杂耍也罢,乃至是乐聆音与各派女侠们酬酢谈笑……不管乐女侠走到哪儿、做甚么,云小七都像跟屁虫似的跟着她四周转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