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真的,就算那刀只搁在台面上没人碰它,也显得寒气森森的。
是的……
周芸芸想了想,道:“我是先前看大堂嫂做绣活时传闻的,她仿佛是听大伯娘说的,大伯娘……应当是阿娘奉告她的。不过这也没啥好担忧的,虽说这婚事是爹娘说了算,可就我们家,如果没阿奶点头,哪个敢应了?没准儿就被阿奶提着刀给砍了呢?我可晓得,她先前在镇上买了两把我胳膊那么的剁骨刀!”
“啥?!”周大金本来很高兴的接过了糖块,成果还没往嘴里塞呢,被听到了这般如同好天轰隆的动静,顿时惊得他一蹦三尺高,几乎就将手里的糖块丢出来了,又将本身再度吓了个半死,等好不轻易缓过劲儿来后,他从速狂点头,“别别,阿姐你别恐吓我,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!”
周芸芸一脸淡定的吃着糖块,她吃糖风俗性的连着糯米纸一道儿吃下去,虽说这多少会反对一下甜味儿,可她倒是感觉如许愈发有滋味。再看周大金,倒是一副吓得灵魂出窍的模样,顿时她又被逗乐了,捂着肚子笑道:“何为么这般模样?真有那么可骇?”
因而,周芸芸再次感觉本身遭到了打击,就这东北风大花布,穿在身上已经需求天大的勇气了,扎成头花戴上头上?这绝对是要上天的节拍啊!
阿奶也是真拿她没辙儿,单独生了会儿闷气后,便干脆道:“我看先前芸芸那话没错,我们家是赚了点儿小钱,可也没的让旁人晓得的。干脆这般好了,剩下的几尺布你俩分一分,转头一人做一件肚兜好了。”
“谁那么闲呢,还专门编排大话来恐吓你?不信你转头问问阿娘,看她是不是有这个意义。对了,她还说要将她娘家侄子说给我呢,你看我被吓到了吗?”
周芸芸无语的转头道:“镇上的胡辣汤铺子说比来买卖不大好,就临时不要我们家的包子了。我想着,是不是再整出点儿旁的吃食来,总不能只靠堂哥们到处乱窜卖糖度日罢?糖块是好,可这都多长时候了,怕是买得起糖块的人家都买了囤着过年了,买不起的……再呼喊也没用。”
这倒是真事,因为周家经常需求剁馅儿,先前的菜刀到底用得年初久了,没回用不了多久就又要磨刀。阿奶此人虽抠门,可在该花用的处所却果断不手软,这才在赚了钱后,立马去铁匠铺定做了两把庞大的剁骨刀。
饶是周芸芸将剩下的几尺花布视为大水猛兽,这会儿见周大囡这般做派,也忍不住囧到了。再看大堂嫂,她已经完整看傻眼了,完整没想到自家小姑子会这么过分。
“你懂甚么?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,你这丫头电影如何那般狠心,你娘舅都当爹的人了,年事一把了,如何能出去干活呢?更别说你阿公了,早该待在家里头纳福了,没的一把年纪还出门讨糊口的。”
周家阿娘原姓李,李家住在离杨树村步行约莫一个半时候的杏花村那头。提及这杏花村,那可真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富庶村庄,那边跟杨树村分歧,高山多水田,因此亩产远高于杨树村这头,不是说有多钱,而是根基上没有贫民。
再看周大囡,比起周芸芸的一脸懵逼,她明显很快就做出了弃取。跟阿奶硬杠绝对是行不通的,与其这般还不如趁早了事。不过,周大囡多少还是有些心计,转头就以她身量比周芸芸高出很多为由,要了残剩花布的三分之二,又对周芸芸千丁宁万叮嘱,剩下的布头千万别扔,便是只能扎一个头花也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