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芸芸想着,或许先前是真藐视大金和三囡了,这家禽养很多好呢,指不定再过两月就能下蛋了。
恰好承平缸本就靠墙放,有屋檐当着晒不到太多阳光,等夏季水温降得短长了,既能够在中间搁两个炭盆,也能够直接挪进屋里。
可谁让大金和三囡都乐在此中呢?
提及来,初志只是给他们找点事做打发时候,鸭鹅养起来虽略有些烦琐,却并不算沉重,总好过于整日里胡思乱想亦或满院子乱窜。
周家原就有三亩水田八亩旱田,现在又添置了两亩水田专门用于稻田养鱼,单育苗就充足让他们忙疯。再有一个,虽说稻田养鱼的体例是周芸芸想出来的,可她从未亲身下过地,到时候甭管是育苗、插秧、放水,还是以后的送鱼苗入田,都得其别人帮着做完。另有旱田里的红薯、土豆和玉米,光是干完这些,就足以累惨世人。
都说夙起的鸟儿有虫吃,这两人倒是每日里比赛似的夙起挖虫子给鸭鹅吃。又因着鸭鹅都还小,直接带出去不便利不说,还轻易出事,干脆将虫子送到嘴边。不但如此,每回喂食时,都靠近了瞧着,脸上神采美滋滋的。这模样倒是让周芸芸想起了上辈子看到的铲屎官服侍猫主子,当下不由的在内心腹诽着,这那里是养家禽,连养宠物都不算了,的确就是上赶着找个祖宗来服侍。
托那五条锦鲤的福,周家阿奶只叮咛她好生待在家里看着承平缸,旁的事情,包含做饭都不让她插手了。偏生,锦鲤现在才手指头粗细,上辈子养过金鱼的周芸芸很清楚,面对如许的幼鱼最好的体例就是不管不问,究竟上很多抚玩鱼都是死于消化不良,俗称撑死的。
“你咋这么说话?我又不是惦记她的钱,就是想着……”大伯娘顿了顿,才略带了些游移的开口,“我就是瞧着大金和三囡都得了鸭鹅,可偏就我们啥都没捞到,如果大囡没闹那一出就好了。”
虽说没再开挖水池,可甭管是洗濯承平缸还是以后挪山泉水,都费了很多劲儿,自是瞒不了周家其别人。当然,大金和三囡是例外,这俩满心满眼都是鸭鹅,才不管家里是挖坑还是拆房。
千丁宁万叮嘱后,周家阿奶才将三人打收回去,让他们将最靠近周芸芸房间的那口承平缸完整做了个大洗濯,又特地拿洁净的瓮钵将山泉水一点点运到了承平缸里,以后才将锦鲤挪出来里头。
挪到承平缸里只是权宜之计,周家阿奶恨不得立马再挖一个水池,独独留给锦鲤。可一来合适的处所本就难寻,二来冷不丁的开挖俩水池听着就感觉奇特,另有最首要的一点,周家阿奶寻了好几处,要么没有死水,要么每日有半数时候曝晒在太阳底下,周家没养过鱼,阿奶纯粹是抓瞎,还是周芸芸说,那锦鲤生得娇贵得养在水温恒定的处所,受不住起起落落。再有,见天曝晒在太阳底下,那池子保准满壁青苔,洗都洗不过来。
这如果搁在客岁周大囡刚离家那会儿,指不定大伯娘也会跟着痛骂两句。可现在眼瞅着就三月里了,闺女消息全无。故意想去杏花村探听探听罢,可这段光阴周家就没闲下来过,偏生这类事情还不能拜托给旁人,是以大伯娘也只能将担忧深埋心底。
也恰是因着闲下来了,周芸芸目瞪口呆的发明,大金和三囡养鸭鹅养疯了。
壮劳力都要下地侍弄田,半大小子帮着阿奶育苗,再往下则是插秧、放水等等。即便水田这边告结束,那头村口另有八亩旱田,当是将这些全数折腾完,也要花上半拉月时候,这还是周家人丁多,人手勤奋呢。搁在旁人家里,只怕忙活上一个月都一定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