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司顿时将军霍大人正在彻查,等查清楚会当即来向陛下禀告。”
禁军从公主府中搜出燕王送的重礼,另有半路截获的公主和燕王的通信,霍光淡淡叮咛:“先将公主软禁,等禀奏过陛下后,请陛下讯断。”
公主虽毫不筹算和燕王交友,但也不能再狠心回绝燕王的礼品,毕竟锦上添花的人多,雪里送炭的却实在少,“收下吧!好好接待送礼来的人。”
于安当即应“是”,回身仓促出去,不过一会儿工夫,又转了返来,神采乌青,气急废弛地说:“陛下,范明友带人封闭了未央宫,不准主子出未央宫,也不准任何人收支。”
羽林营是父皇一手建立的彪悍之师,本意是攻打匈奴、庇护天子,现在却成了权臣争夺权力的利器,一向自视甚高的父皇在地下做何想?
丁外人连连称是,面上一派谨慎,心内倒是对劲万分。
两个侍从看了看四周持着刀戈的禁卫,学着仆人,都撞柱而亡。
云歌和许平君摆好敬神的生果,各种小菜放了满满一桌子。许平君笑拿了一个荷包递给云歌,“这是我抽暇时顺手给你做的。”
宴席上,觥筹交叉,大家的表情都是分外好上官氏一族,霍氏一族,本来因为桑弘羊春秋太大,请的是桑弘羊的儿子桑安,可桑安因病缺席,公主本觉得桑氏不会来人贺寿,但令公主喜出望外的是桑弘羊竟亲身来了。
刘弗陵回身向内殿走去,“朕现在只但愿已经失势的阿姊能够置身事外。”
霍怜儿双腿软跪在了地上,泪流满面,“不会……不会……”
刘弗陵袖内的手紧紧拽成拳头,微微抖着,蓦地回身走回了宣德殿。
丁外人说:“固然那些势利小人不来阿谀了,可上官大人、桑大人都已经送了礼,总不能不回谢一番。经此一事,留下的都是至心待公主的人,看着是祸事,实在也是功德。再说了,公主和陛下毕竟是亲姐弟,陛下年幼失母,多有公主照顾,豪情非同普通。等陛下气消了,总有回旋余地,公主现在不必太计算,上官大人暗里和我提过,会帮公主在陛上面前说话,霍夫人也说会帮公主探听陛下迩来爱好。”
许平君吓得当即把院门拴死,云歌却想往外冲,许平君拉都拉不住。
常有的犒赏没有了,随便出入禁宫的权力也没有了。她哭也哭过,闹也闹过,却都没有效。
于安张了张嘴,可看到天子肥胖孤傲的背影,他又闭上了嘴。老天垂怜!公主只是一介妇人,无兵无势,不会有事,不会有事……
只看禁军已经将全部屋子团团围住。上官桀神情大变,上官安大呼:“不成能!”
刘弗陵还是向前行去,挡着他路的侍卫却寸步不让,手搁在兵器上,竟有刀剑出鞘之势。随在刘弗陵身后的寺人当即护在了他身前,起落间技艺很不凡。
就刚才这几句话,他已经又进账千贯,霍禹的、上官安的、燕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