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一时候压根没有反应过来,一听一个赏字,就恨不得跳起来,但是很快她反应过来,挤出了一个有些丢脸的笑容,勉强凑趣道:“大女人竟是有了这般造化,今后见着大女人,可不得叫娘娘了?”
这么一想,冯氏更是急了起来,只得赔笑道:“老爷,我们家这么多年来,才有多大的家业,想要给皇子妃筹办多厚的嫁奁,总不能连祖宗基业都搭出来,妾身想着,不如妾身回娘家一趟,跟爹娘商讨一番,老爷感觉如何?”
冯氏咕哝了一声:“不是传闻五皇子殿下不受宠吗?”
陆春林揣摩着,自个归正也不能在这当口休妻,何况,上头不过是赏了个从六品的散职,散职的俸禄只要正职的一半,何况,京都居,大不易,想要撑个差未几的场面,一年到头就得花很多银子,是以,冯家这边还是撇不开的,再者,自个都快四十的人了,也就陆耀祖一个儿子,不看别人,也得看在儿子的份上,只是,现在却得叫冯家晓得,现在该谁做主了,是以,陆春林便是矜持地说道:“我们家闺女的嫁奁,天然得我们自家筹办,不过,岳父家一向行商,天然晓得行情,转头从账上支了钱,费事冯家那边采买便是!”
冯氏心中不由暗骂陆春林刁滑,这话一出,到时候陆春林随便给几两银子,到头来就成了自个掏钱给女儿购置嫁奁了,实际上大头不还是冯家的吗?
锦书搬到朝廷恩赐的官邸之时,渝泉县里头,陆春林跟冯氏几近是诚惶诚恐地接了旨意,等着还云里雾里普通地送走了传旨的内监,两人都傻掉了。
但是,陆春林这个主簿,实际上倒是冯家通过好处互换得来的,冯家如果不乐意了,陆春林能够依仗的也就是个举人的身份了。是以,这么多年来,陆春林对冯家一向恭敬,只是,现在,陆锦书熬出头了,陆春林一下子变成了皇亲国戚,现在不是陆春林要凑趣冯家了,而是冯家得转而凑趣陆春林了。
陆春林傻过以后,就是大喜过望,这等欢乐比他当年战战兢兢,满怀忐忑地站在乡试的桂榜前头,却看到自个的名字时候还要激烈。
陆春林皱了皱眉,说道:“嫁奁上头,你可得上心一点,此次选秀,一下子出了三个皇子妃呢,听之前那位公公的意义,婚期相差不远,我们家好歹也算是官宦家世,这嫁奁上头如果差了,转头叫人笑话!五皇子面上也欠都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