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姜筠摇了点头,“只是……”面上暴露一阵游移,那些体贴的话语,姜筠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姜筠右臂有伤,便蜷起左臂想支撑起家,逢春很适时的借出一把力,将姜筠扶坐起来,又替他整好只穿一只手臂的雪绫中衣,逢春挨的很近,姜筠鼻尖吸入一阵清馨的暗香,稍稍走神之际,脚下的鞋子也已穿好,出了里屋来到隔间,逢春朝外唤道:“晴雪,水。”
逢春想的是,姜筠好歹是她名义上的老公,叫别的女子看光他,她觉着不欢畅,至于今后会不会有女子看光他,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,而姜筠想的是,他上辈子近身奉侍的多为小厮,一应沐浴洗身的事件,都由他们卖力,不知怎的,他特别讨厌丫环近他的身,或许是打内心深处,不想叫同性看到他病骨支离的破败身子,而现在,他已压服本身,采取逢春是他的老婆,今后两人会同床共枕,她迟早都要……
逢春遂搁动手里的书册,挑帘出去,叮咛丫环们在净房备好沐浴的热水,然后又进到里屋,翻找了一套新的中衣出来,待晴雪隔帘报说热水备好了,逢春随姜筠一道进了净房,然后行动温和的开扒上衣,少年的身躯很矗立,脊背绷的非常笔挺。
若略去油腻发痒的头发,姜筠觉着一身清爽,看一眼涨红着面皮收拢换掉衣物的逢春,姜筠徐行上前,伸手握住逢春的手腕,声音暖和道:“这些交给丫环清算吧,你读书给我听。”
顾忌着姜筠的手臂,逢春让人备水时,叮嘱水位不要太高,好处是手臂不会等闲碰到水,坏处是姜筠的上半身根基都露在外头,逢春无语地扶额一下,然后拿一块柔嫩的绵巾子,蘸下水再给姜筠擦背,擦拭右半身时,逢春特别细心谨慎。
再神采艰巨地给姜筠穿好衣裳,逢春偷偷抚着胸口,看来,想是一回事,做是一回事,这回的沐浴工当的非常……压力山大,但是,好歹扛下来了。
撤去饭桌的时候,窗外的天气已渐显淡暮,屋里掌上了明灯烛火,逢春捧着一卷书册,就着烛光流利朗读,当然,是读给姜筠宝宝听的,姜筠坐在临窗的炕上,神采安静地细细聆听,只时不时拿左手搔搔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