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初八,既是逢春和姜筠的结婚记念日,也是嫤姐儿和晏哥儿六周岁的生辰,姜筠公然兑现承诺,送了晏哥儿一只小奶猪,又送了嫤姐儿一只小奶猴,看着一儿一女喜滋滋逗猪玩猴的场景,逢春抽搐着嘴角,回身回屋。
皓哥儿乃是董大奶奶的宗子,亦是独子,本年刚满七岁,生得端倪端方,暖和清秀,给姜夫人和逢春拜过礼后,又朝嫤姐儿和蔼的作揖,只见小小的翠绿少年郎眉眼含笑,口气熟稔的打着号召:“嫤mm好,多日不见,嫤mm又长高了。”
五今后的中午,逢春在明萱堂陪姜夫人吃午餐,董家忽有仆妇仓促忙忙地跑来,报说姜箬已经要生了,姜夫人和逢春纷繁搁下筷子,从速乘着软轿奔赴董府,吃紧走到内院时,董夫人迎上前说道:“好姐姐,别急,别急,阿箬没事,刚才已顺利生下来了一个,是个哥儿!”
逢春微微一怔,沉吟道:“母亲的意义是……”
第二天,被姜筠递帖子请上门的乔太医,给逢春号过脉后,表示的确是有了身孕。
姜箬躺在产床上,累的大汗津津,两个产婆在繁忙的卖力接生,有丫头偎在床头,详确地给姜箬擦额汗,姜夫人和逢春出来后,擦汗的丫头稍稍退开一些,叫姜夫人来到床头,姜夫人握住女儿的手,加油泄气道:“阿箬,你别说话,攒着劲儿用力就是,娘在这儿陪着你……”
“你别再问了。”逢春红着面庞,很有些羞恼不堪。
“娘不过是给你提个醒,这日子呀,说慢也慢,说快它也快,亲朋友眷家里有适龄哥儿的,你也留意一些,有觉着不错的,我们就细心察看察看,今后也好给嫤姐儿做筹算,早早物色起来,老是不会错的。”姜夫人再道,“晏哥儿也是,娶妻娶贤,女孩儿的操行也得细心考虑。”
“好儿子,今儿早睡够了没?”儿子生的太标致,逢春最喜好捏他的小面庞。
姜箬红光满面地笑道:“恰是,谁有空和她置那些闲气。”
回到府门口后,逢春悄悄推女儿起来,嫤姐儿拿白嫩的小胖手揉着眼睛,迷含混糊道:“祖母,娘,我们到家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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逢春悄悄啐了姜筠一口,嗔道:“你可真是讨厌!”
姜筠和顺轻笑:“没多久,看你睡的香,就没叫你,你既醒了,那过来帮我挑一件衣裳穿吧。”
“差未几有三个月了吧。”夜晚,伉俪二人洗漱过后,懒懒地躺在床上窃窃夜话,已是暮春时节,姜筠穿戴一件薄款的雪锻子中衣,大手悄悄抚摩在逢春的小腹,声音暖和的说道。
笑言几句后,姜箬请婆家和娘家亲眷入屋,分宾主落座后,有丫头奉上香茶和糕点,姜夫人饮啜几口热茶后,拿帕子擦拭着嘴角,口内温声问道:“阿箬,这几天感受可好?”
得知母亲要生新娃娃了,嫤姐儿猎奇地去摸母亲的肚子,嘴里咕哝道:“娘,我是从那里生出来的呀?”
待嫤姐儿和晏哥儿分开正屋后,喜上眉梢的姜筠,将逢春从炕上横端起来,一起扛回了卧房,放逢春在石榴红的帐中躺好后,姜筠也踢掉脚上的靴子,爬上床与逢春一道歇午觉:“我竟然真的又要当爹了!”口气中尽是感慨的意味。
姜箬出产完以后,屋内又是一番有条不紊的繁忙,清理孩子的,换洁净被褥的,往外端污水的,待清算安妥后,董临瑞终究被答应出去看望,还没出正月,气候尤寒,身材高大的大小伙子,竟然顶着一脑门汗珠出去,进门就往床前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