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开姚府时,已是日薄西山,逢春推让不过,也吃了几盏酒,姜筠亦然,小伉俪俩均红扑扑着脸,钻进回家的马车里,姜筠喷的是酒气,逢春吐的是酒味,俩人相互笑话了几句,然后挨坐在一块说话,逢春捧着红腮道:“我原觉得,你舅家人会不喜好我,害我提心吊胆了一天,谁知……”一家后代眷都挺和蔼的。
姜筠和逢春随即上前,各自按礼节问好,姜箬也上前行了礼,一行人持续往里行去,姚老夫人已在屋中的正厅等着,姜夫人见了母亲,就去扶她的手臂,问了好以后,又叫姜筠和逢春叩首拜见,姚老夫人年事已大,头发已经斑白,但脑筋清楚,眼睛也好使,先拉着姜筠好一番细瞧:“这般看着,多俊多好的少年郎啊,和姑爷年青的时候像极了,那些年,为着你的病,你母亲愁的跟甚么似的……”
姚老夫人叹道:“劳累了大半辈子,是该歇歇了,他不退下来,你大哥也不好调回京,你爹年底会递辞呈,如果不出不测,你大哥来岁就能回京了。”
恰是逢春无微不至的体贴,才勾起贰心底陌生的悸动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