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春正捉着姜婷的小手玩儿,姜夫人屋里一个叫品枝的丫头过来,对逢春道:“二奶奶,定国公府派人送来了请柬,夫人找您畴昔一趟。”
高氏看着姜筑和姚铭的目光直闪,转首一瞧,却见逢瑶正挨着姜箬扳话,而那姜箬仿佛更喜好和逢兰说话,逢春瞅着高氏来回不定的目光,心中转过味来,本来高氏在给逢瑶挑半子,据逢春所知,孟氏仿佛已有儿媳妇的人选了,以是姜筑是别想了,至于姚铭,逢春没看出来刘氏有多喜好逢瑶,方才见礼,只是长辈们该有的慈爱相待,而姚明本人,较着对姜箬和逢兰笑得更朴拙些,一个是姑家表妹,一个是挂驰名的姨家表妹。
逢则考上了举人,陶老夫民气里实在欢畅,本日也亲身出来坐镇,姜夫人三人要去瞧曹氏的小孙女,自要和陶老夫人先号召一声,这点面子哪能不给,陶老夫人叫她们自去,且叮嘱曹氏号召好客人,逢春还没见过赵氏的次女,也顺道跟着去看,姜箬也表示要瞧一眼女宝宝。
“哪个小孩儿,不是软的跟豆腐一样。”刘氏行动谙练地抱着襁褓,笑道,“等你做了娘,就无师自通了,哎哟,这小丫头可真乖,这么半天了,一声都不吭。”
“二爷,母亲可真好。”逢春非常由衷的感慨道,遵循大多数人的思惟,她是庶女,又是高嫁,一进门就被查出难受孕,碰到这类儿媳妇,普通婆婆不甩脸不嫌弃就很不错了,换个心机卑劣点的婆婆,说不定会耗她几年,再以七出之条逐她出门,然后给儿子另娶高门淑女,归正姜筠已经转好,家世又贵,必定是很光鲜的抢手货,而姜夫人不但没嫌弃她,还为她请医悉心保养,且不叫她有后顾之忧,这行动实在太难能宝贵,讲实话,逢春情里特打动。
韩氏的小女儿姜婷已过周岁,正在盘跚学步,逢春终究敢抱她了,轻柔滑嫩的一粉团,笑起来的模样特别萌,韩氏看逢春与女儿玩得欢,悄悄低垂了视线,婆婆姜夫人出身清贵的书香世家,不似普通的刻薄刻薄婆婆,爱插手媳妇的房里事,这个弟妇身材有疾,不便耐久奉侍姜筠,竟然也不提给姜筠安排个丫头,当然,婆婆都没说她,她这个长嫂更不会闲着讲这话。
坐在厅堂上首的姜夫人和声笑道:“确是丧事一桩,到日子了,我们自会畴昔。”
回陶府赴宴那日,韩氏留着看家,孟氏带幼女姜篱去承恩侯府探长女去了,却让姜筑随姜夫人同业,算是去交友一些朋友,姜箬央了姜夫人带她同去,一行五人遂骑马乘车前去陶府,早在五日前,姜夫人娘家的嫂子刘氏已返京,姜夫人还特地带韩氏逢春回了一趟,本日在陶府,逢春又见着了她,另有她的小儿子姚铭,十四岁的少年郎,面庞白净,身上飘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味。
“晓得是甚么事么?”一听姜夫人找她,逢春先把姜婷交回给乳母,然后问品枝。
姜筠悄悄发笑,将残剩的消食茶一饮而尽,接着拖逢春回屋:“你陪我昼寝。”
“你和你四哥干系挺不错?”姜筠歪在临窗的炕下,背后垫着一个繁华花开的软枕,在书房里待了一晌午,实在有些困乏,现在用完午餐懒偎在窗下,秋雨缠绵中,与逢春家常着闲话,很有一些闲适安闲的风景,“七月陪你回门时,我看你俩有说有笑,比旁的兄弟都靠近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