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春带着翠浓和小雁到庆馨堂时,陶逢则和其妻康氏已经在了。
闻言,也不与房内的几人号召,陶逢瑶脚下拐个弯,直接挺胸分开,陶逢则眉心微蹙,眸光阴暗不明,康氏垂低视线,跟在陶逢则身边,十二岁的陶逢林偷偷撇了撇嘴,逢春只用心走着淑女步,一行人很有点各怀鬼胎的意义。
“这门婚事,除非长公主府作罢,或者你五姐姐没了,不然,绝无退婚的能够性。”高氏口气幽幽道,见幼女闪了闪眼睛,高氏略下那些不好明说的心机,只低声缓缓道,“瑶儿,你祖母的身子,这几年时好时坏,如果哪一日去了,我们这一房就得搬离国公府成为旁支,你爹宦途不顺,你外祖家的风景,也比不得当年,你姐姐又是阿谁模样……”
又过几日,便到了仲春初十,大商朝的官员是一旬一休,每月逢十休沐,在定国公府,每次的休假日,亦是阖家在一起吃早餐的团聚日,因逢春的身子病愈好转,也收到了要参与存候活动的指令。
莫名其妙被安了个悲催的‘新’人生,生母是早挂的小妾,夫婿是个着名的傻子,还被诬告他杀不孝,固然适应了好几天,逢春情里还是不爽,总感觉跟吞了苍蝇普通恶心。
高氏看了郑亮媳妇一眼,郑亮媳妇福了福身,辞职出去了。
翠浓一起跟出去,替逢春又是赔罪又是报歉,留在屋里的红玲嘴上也没闲着,低声奉劝逢春道:“我的女人,你如何能给七女人摆脸子瞧呢,她但是三太太的亲生女儿,不能获咎的呀……”
再普通不过的问候话语,从她嘴里冒出来的感受,没有一丝诚意不说,乃至还异化着一些轻视不屑。
那厢,负气而走的陶逢瑶,直奔定国公府三太太高氏的庆馨堂,再过几日就是高氏嫡长女陶逢珍宗子的周岁礼,高氏正和郑亮媳妇说事,忽闻幼女前来,便止了话头,见小女儿一脸气嘟嘟的模样,笑着将她拉坐在身畔,温声问道:“谁惹我们瑶儿活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