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三礼只邀远亲来聚,以后的满月酒、周岁礼才会大办,世人用过午宴,未几久,就各自散了。
曹氏心明眼亮,也明白过来如何回事,至于喜信为何没传来自家,必定是月份尚浅,还不到公开的机会,便也跟着陶老夫人的话,叮嘱几句好好疗养的话,施氏随大流的拥戴几句,高氏身为逢春的嫡母,哪怕内心快被气吐血,脸上还得摆出一幅慈悲的和顺模样。
在逢春和姜筠投入到造人大业时,嫁到承恩侯府的姜箩终究生了,未如孟氏烧香祷告的成果,姜箩生的是一个女儿,喜信传回姜府后,孟氏不免有些绝望,姚氏劝道:“阿箩母女安然最首要,先着花再成果,也是常有的事,只要阿箩身材安康,她还这么年青,不愁没有哥儿的。”
十九那日,姜筠带着逢春备下的贺礼,去定国公府喝喜酒,逢环的夫婿是姑家表哥,属于亲上加亲的类别,又因逢环是庶房中的庶出,婚礼气度自比不得别的姐妹,陶家这边聘请的客人,以自家姻亲为多。
吃过喜酒以后,姜筠偶然多做逗留,朝陶老夫人请辞而去,姜筠早上来时,一屋子众目睽睽,陶老夫人不好直问逢春的喜信,这会儿客人已渐渐散了,便伶仃和姜筠闲谈几句,笑容慈爱道:“佑安,春丫头是不是有了?”
六月陶家亦有丧事,十九那日,是逢环出嫁的日子,逢春本来筹算归去的,不过,被姜筠拦下了,来由相称充分确实:“我已问过娘了,娘说头三个月胎最不稳,要好好静卧养着,你虽还没经太医确诊,但必定是*不离十了,就别坐车来回颠簸了,你在家待着,我替你回一趟。”
姜筠忍不住扑哧一声,把歪在桌边的逢春横抱回房,送逢春躺在床里,姜筠也在外头躺下,已是夏天,厚软的棉被早收了起来,床里只搁着两床极软的薄被,逢春等了半天,也没见姜筠过来密切,不由伸脚挠挠他的小腿肚,暗淡的纱帐以内,姜筠伸手去捏逢春的鼻子:“不好好睡觉,闹甚么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