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春诚恳的摇了点头,除非是气度巨大的骨灰级圣母,换作她是赵氏,她也不肯的:“以是,只要简大嫂子被……”无辜的炮灰了。
逢春鼓着粉嘟嘟的脸颊道:“胡说!我们俩才不难养,只要管够吃管够睡就行了。”
逢春坐在妆台前,让晴雪给她梳发绾髻,透过纤毫毕现的镜子,朝背面的姜筠笑道:“我整天待在屋里,越待越懒,我不能踢毽子熬炼身材了,略散几步路有甚么打紧,太医又没说,我连路都走不了,我刚瞧了,今儿个天不热,挺风凉的,我想到外头逛逛,我们渐渐儿散着去。”
逢春嘟嘟嘴巴,神采没那么严峻了。
逢春略苍茫的眨眨眼睛,姜筠轻声给她解释道:“我们大商朝的承爵轨制,你不大清楚吧,只要嫡出的身份,才有资格名正言顺的秉承爵位,伯祖父虽另有一个庶子,但庶子承爵的例子,可罕见的很,如果侯府的嫡出血脉,在简大哥那边断了,皇上又不给面子的话,爵位说不准就被夺了……”
逢春悄悄地打一个呵欠,将脑袋往姜筠身上一埋,没啥精力劲儿的应道:“噢,好。”逢春嘴里答允着要起床,一对儿眼皮却又耷拉了下去,姜筠瞧得又好气又好笑,干脆使出叫逢春起床的第二门绝技,下嘴把她亲醒,把她的脑袋瓜从怀里掰直放正,再一口啃上去,先啃内里,再探里头。
姜筠一屁股坐到床上,应道:“那好吧。”太医的确是说,头三个月的坐胎期间,能够恰当的走路漫步,只要不过分就无事,整日躺着坐着不动,会使妊妇体虚气弱,反倒不美。
窗户纸被捅破了,逢春忙矢口否定:“我没那么说!”
逢春豁然抬起懒惰的眼皮,心头一动,问道:“……是简大嫂子?”
姜筠悄悄吁出一口气,缓缓开口道:“你说的有理,简大哥身子极弱,难让妻妾受孕,确切不能单怨简大嫂子,但是,你站在侯府的角度想一想,伯祖父只要大伯父一个嫡子,简大哥又是独一的侯府嫡孙,如果嫡孙一向无嗣,忠敬侯府今后的爵位如何办……”
“皇上应当不会不给面子吧。”逢春举着筷子半晌,俄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,就算侯府那边的嫡出血脉断了,以嘉宁长公主和天子老爷的干系,天子有能够会让老驸马这边的后辈承爵吧,归正也是姜家血脉呀。
小媳妇终究舍得睁眼,姜筠一展右臂,穿到逢春的脖颈下,微一用力,便将她从枕头上扶起家,端倪含笑道:“小懒猪,该起床了。”
姜筠放开逢春的嘴巴,双手掬着她的脸颊揉了一揉,确认道:“真的醒了?”逢春如雪似玉的柔滑脸颊,被姜筠掬变了形状,声音有些恍惚不清道,“正哒影了。”姜筠对劲地再啄下去一口,表扬道,“真乖。”脑筋复苏过来的逢春,看姜筠起家下床,行动谙练地挂起帐子,又去衣架上取衣裳过来,再叫丫环备水等着。
逢春夏天的穿衣气势,一惯走的是小清爽线路,一件家常的嫩柳叶色绣玉兰花的外衫,外头再罩一件浅碧色的纱衣,下头配着月红色的细褶裙,乌黑稠密的头发绾成弯月髻,簪两只小小的累丝金凤,额束一条嵌宝石的珠玉带饰,因腰身尚不显,入眼一看,只觉满眼都是明丽清丽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