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春长这么大,头一回被扇耳光,就是拜这位便宜爹所赐,她平日回娘家时,都挑非休假日返来,就是制止自我恶心的见到他,还得温声细气的唤他爹,此时听他说话,逢春忍着满心的讨厌,正要假惺惺的装孝女时,姜筠已率先开口了,口气冷酷:“逢春怀生他们不轻易,两个孩儿还小,身子娇弱,如果冻坏了凉着了,我们这当爹当娘的会心疼,岳父如果至心疼爱外孙辈,定然能够了解的。”
喂晏哥儿吃过一碗奶糊糊后,两人带着两个孩子分开颐华堂,回到快意苑时,晏哥儿睡了,嫤姐儿又醒了,唉,一块照顾两个孩子时,就这一点比较愁闷,作息规律老是有偏差,叫大人们一刻不得闲。
女儿在睡,儿子在玩,对于不太常见的此景,姜筠莫名感觉:“以往我从书房回屋里时,要么这蜜斯弟俩在一起睡,要么就是嫤姐儿在玩,晏哥儿在睡,今儿倒是新奇,嫤姐儿在睡,晏哥儿竟然在玩,祖母,晏哥儿玩多久了?”
姜筠笑道:“闹人的还在睡觉,等嫤姐儿一醒,祖母的平静只怕立时就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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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阴飞逝,很快又到上元灯节,去岁因在国丧期,姜府世人均未出府赏灯,现在国丧已出,又能够伉俪去浪漫了,不过,今次与头一年分歧,前次是下午外出、先吃都城名菜、再赏彩灯翩然,现在有了两个小娃娃,两人在家里吃罢晚餐,又哄睡两个孩子后,才溜出去看花灯。
逢春趴在嫤姐儿的小床边,嘴里嘀咕道:“我舍不得嫤姐儿嫁人,我想给她招个上门半子。”
辞旧迎新的日子又快来了。
姜筠笑着靠近逢春的耳朵,吹出一口热气道:“我会护着你,是因为只要我才气‘欺负’你。”这里的欺负之词,有一词双关之意,逢春听明白了,不由笑嗔道,“你真讨厌!”
陶景囧囧地应了句:“不知者不怪。”
陶景老脸一囧,心中无语,看来这半子还记恨着他呢,他打的是本身女儿,又没有打他,至于一向如许不冷不热么。
两人一起谈笑着回了家,先回快意苑洗漱一番,再去颐华堂接孩子,两人到颐华堂的时候,嫤姐儿微张着小嘴在呼呼大睡,晏哥儿却跟老牛犁地似,在一方洁净厚软的绒毯上,渐渐的爬呀爬,爬一会看一眼嘉宁长公主,待嘉宁长公主在背面拍他屁股时,他才持续往前悠悠的爬动。
逢春的目光缓缓落在逢瑶身上,她嫁给韩越,不止是后妻填房,并且,本来的亲外甥,还要变成她的儿子,啧啧,高氏这神来一笔,还真是有够创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