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天赐说罢,便欲冲上去与谢坊得厮打,却被身边一名春秋相仿的男人死死拉住。
对于和自已一样坚毅不平,誓死不降元的谢枋得,文天祥是极其佩服的,只是现在却不敢去附和他的所作所为。董宋臣是必然要除的,至于董槐,除他做甚么呢?换一个比他更差的丁大全上来?
这一刻,三元楼中的举子们,仿佛自已都已踩光临安城中的权贵头上,一时之间,扬眉吐气。
“君直兄公然不愧为辈读书人的表率啊!”(注:谢枋得,字君直)
丁韦持续说道:”你现在将他揍一顿,你倒是痛快了,但这事儿明天便会传遍临安城,白白送他一个不畏权贵的清名,让你父亲落一个欺负招考举子的骂名,那才是真正的不孝。“
我辈读书之人,以天下百姓为已任,自当有如此风骚,怒骂朱门后辈,长墨客志气。如谢枋得这般,在功劳权贵后辈面前毫不害怕,当真是我辈表率。
”那我们便拿他毫无体例了?“董天赐较着还是气不过。
归正,现在,花花肩舆大家抬。谢枋得乃是清流魁首,在士林中影响力极大,一呼百应。他要叫板董槐,大要上看起来是蚍蜉憾大树,好笑不自量。实际上,谁赢谁输,倒是未知之数,毕竟,官家高高在上,圣心难测,谢枋得出世书香世家,在朝中人脉甚广,此番科举,又是省试会元,名动京师,即使扳不倒董槐,却也不难在朝廷安身,将来风往哪边吹,那可就不必然了。
当时他与弟弟文天璧已经出去玩耍了,倒是错过了这场“大戏”。
面前这番场景,宿世的文天祥并未曾见过。
“君直兄不畏强权,真人中豪杰!”
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
世人皆不吝歌颂之词,对于谢枋得的行动大为夸奖。这类事情,老是长读书人志气的,今后与别人谈天也多了一个吹牛的本钱,谢枋恰当着宰相衙内的面骂当朝宰相,我也与他是“战友”,在一起一同战役过,与宰相的儿子对怼过,牛不?
不进宦海这个大染坊染上几趟,毕竟便差了三分色彩。
……
治好父亲的病,保住董槐的相位,这便是窜改汗青的第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