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闪出一人,视之乃是别驾沮授,沮授道:“主公!此时吾之大敌乃是曹贼,此番刘备派使者前来,定是要结合主公一同攻伐曹贼,如果杀掉刘备使者,只恐刘备会持戈相向,主公大敌未灭,却又竖一劲敌,于己倒霉,望主公三思而行。”
刘惠挣开那彪形大汉的束缚,甩甩衣袖,淡然道:“袁公出身崇高,祖上四世三公,如果算上袁公你,可谓是五世三公,一门英豪。现在袁公更是雄踞冀青幽并四州之地,沃野千里,带甲百万,放眼天下诸侯,又有何人能企及?
刘惠微微躬身,作揖施礼,涓滴没有一丝不天然之色,而这一份安闲淡定更是将在场合有的文臣武将深深佩服。
何况袁公帐下,才气过我刘惠之人,多如牛毛,我投袁公如滴水入沧海,不过是一平常之人罢了,而经心全意奉养我家主公,则能尽力与袁公结合,共击曹贼,如此岂不善哉?”
“啪!”
翌日凌晨,冀州邺县,大殿之上。
袁公现在雄兵在手,竟对窃汉之曹贼不闻不问,如此岂不是惊骇曹贼?吾言无胆鼠辈便是对袁公至高之评判矣。”
殿中又闪出一人,附言道:“丰附议!”
袁绍听罢,抚掌称善,道:“先生高义,令人敬佩之至!然刘备其人,不知孰轻孰重,竟斩杀曹贼亲信大将夏侯惇,如此难道飞蛾扑火,自取灭亡?如若当时,先生又往那边?”
“大汉皇叔左将军刘备麾下,政察使刘惠拜见袁公。”
当然刘惠对各中故事有所装点,毕竟这大殿当中独一本身一人是全数过程的参与者,随便一说,都比那曹贼信中所言可托度高处很多。
斯须,刘惠阔步入殿,举头挺胸,涓滴没有一丝危急认识。令人震惊的是,刘惠身后,竟然跟着两位彪形大汉,一人手中抱着一柄百炼钢刀,那刀锋锋利非常,吹毛可断。
上首袁绍抬头大笑一声,长袖一甩,和颜道:“此中短长干系,吾又何尝不知。本日只是戏虐一番此人罢了,毫不会祸及此人,还⊕□,望诸位放心。”
袁绍一怔,稍有游移之色。
哈哈......
全部大殿一片寥寂!
袁绍斜眼一撇刘惠,收回一声蔑笑:“我正要起兵南下攻伐大耳贼,你这宵小之徒便前来送命!摆布,与我拉出去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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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绍忽的虎掌一松,以手掸掸长袍,转而和颜悦色,淡然一笑道:“子惠先生才干超群,实令鄙人佩服不已!刘使君基业尚浅,不敷以阐扬先生之才,何不弃之,你我联手一起共创大业!如何?”
上首一人,身着玄色圆领襜褕,外罩百花斜襟长袍,腰系狮蛮玉带,脖间围着一圈毛茸狐裘巾,正襟端坐,如凝玉般面庞上,嵌着一对铜铃眼,一双浓眉剑拔冲天,那如朱丹的嘴唇一开一合,闪现出那如白雪般的皓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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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攸附议!”
刘惠此言一出,既恭维了袁绍,又推让了袁绍,全了他面子,又不失推委之尴尬,可真谓是伶牙俐齿,能言善辩。
......
曹贼本为肮脏阉宦以后,若无袁公一起搀扶,又怎能具有本日这般成绩,怎奈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,其竟超出于袁公之上,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刘惠本就是刚而犯上的脾气,现在袁绍用心派两个装模作样之人前来戏虐,他便借此机遇大肆鼓吹一番,袁绍何其人也?向来是美言入耳,逆言难进。现在刘惠先扬后抑,便是对于此种人最有效的体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