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与指,向相互施加压力,像要把对方嵌为本身的一体,即便代价是刻骨的疼痛。绷紧到了极处,久得仿佛没有了时候,将近麻痹时,又猛的一下放开,因而钻心般的疼痛重生了,从指腹升起,缓慢地满盈诚意口。不晓得如何办才好,又舍不得放开,只能持续,乃至,下一次收得更紧,即便痛到屏住了呼吸……
耿梅点头。他比她高大半个头,面劈面站着,他的下巴、喉结、另有锁骨全在她的视野范围。夜深了,下巴上的胡子茬恰是将出未出,青色的陈迹很重。领带早就解下来扔在车里,衬衫解开了三颗扣,松松垮垮的。现在的他完整没有刚才下台领奖的精锐气,但却有种……近于引诱的味道,微咸,略腥。
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,赵辰逸的慷慨激昂全消逝了。他有气没力地嗯了声,“奶奶气得两天没用饭,她说她如何养出了一个没用的家伙。”不过初生牛犊的勇气老是比较可嘉,他对峙道,“就算她难过,我也不会变的。”
“奶奶说前次曲解了,让耿梅姐受了委曲。”传达她的聘请的又是赵辰逸。面对叔叔,半大小伙有点惭愧,不敢看对方的眼睛,“我不是成心说给奶奶听的,她说婶婶返来了是功德,家里要有丧事了。我怕她自作主张……”
赵正阳拍拍侄子的肩膀。他明白,这孩子怕白叟粉碎他的新糊口。和他大哥一样的性子,固然是宗子,也获得了家里尽力以赴的支撑,但脾气平和,不喜好争斗。
“累不?”回到家,赵正阳体贴肠问。
耿梅更沉默,这是他的伤口吗,在那场亲情和款项的战役中,没有人站在他那边?
幸亏,赵正阳没颁发定见,仿佛她说的只是明天不用饭改吃粥那种小事。
不过,老太太跟没事人似的,捐了一笔款给一家大学做奖学金的基金;把手头其他房产套现了,搬到了一套小跃层去住;创新了故乡的屋子,修了村里的路;另有,聘请他和耿梅去新房吃入伙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