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倾颜眉梢轻抬,掠过一抹寒光,“不熟?不熟你会让她帮着你找人到医馆肇事?”
六婆吓一跳,又在内心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,扑通往地上一跪,猛磕了几个响头,“我就是瞧着医馆来了女大夫,怕被抢了妇人买卖,一时猪油蒙了心才调了蠢事,求左大夫大人大量,饶我一回吧!”
秋英闻言哭得更大声了。
六婆是平常百姓,或许不晓得烬王的狠厉,可她在武义候府当差多年,烬王刻毒狠戾之名如雷贯耳。
“我、我没有啊!冤枉啊左大夫!”
哭红了眼睛的秋英张了张嘴,本想说她不晓得,顺势将罪恶推到六婆身上,却见左倾颜朝她看了过来。
早晓得,她就不该为那些财帛,动了暗害主子的心机。
哐当一声脆响,数十个瓷瓶滚了出来,有的瓷瓶直接被摔碎,一股刺鼻的味道溢了出来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祁皓目露寒光冷睨着她,“说话之前先过过脑筋,本世子与你素昧平生,作何要救你一个贱民?”
六婆刚嘶声喊冤,就对上王婶的视野。
叶轻徐行上前,“你是家生子吧,只要你说了实话,我便让母亲将你一家长幼的卖身契全都还给你。”
笛吹雪蹲在地上捣鼓了一番,沉声道,“是泡过琼丹水的毒参片。”
他看着六婆寒声道,“你将琼丹化水,又把浸泡过琼丹水的毒参片晒干带进侯府,让二夫人含在嘴里致她产后脱力而死,还想嫁祸给左大夫,的确可爱至极!”
城南医馆内氛围剑拔弩张。
“是啊,性命关天,我当然不敢……”
见祁皓撇得干清干净,左倾颜嘲笑一声,目光灼灼盯着六婆,“他救不了你,我却能够。秋英抛弃的那袋东西,是不是你帮手措置的?”
人赃俱获,她再否定也没甚么意义。
秋英睁大了眼睛,满目惊惧含泪点头,整小我如霜打的茄子微顿在地。
“只是没想到,你们竟连武义侯府二夫人的性命都敢谋算!”
杭雪柔瞪大了眼睛,满目惊怒,“这么多的北境琼丹!”
“是有这么几次,不过,我们不熟……”
叶轻反唇相讥,“笑话,我发落我们武义侯府的婢女,甚么时候轮到齐王世子多事?”
就是三大五粗的男人落到他手上,也抗不过那些大刑,更别说她这类弱女子。
“是齐王世子给了我钱,让我替六婆打保护,奴婢真是鬼迷心窍才做了胡涂事……世子给的银袋子还藏在枕头底下没焐热乎呢……”
尉迟律没想到一个侍卫也敢对他如此猖獗,俄然怒急拔剑,指向凛羽。
“求公子大发慈悲,饶我一家长幼性命!奴婢再也不敢了!!”
莫非真如轻儿所言,是有人操纵二弟妹的性命谗谄左倾颜,想让武义候府当这出头鸟,与定国侯府反目成仇?
“刚才王婶带我去了一趟六婆家,这些都是在她家里搜出来的。”凛羽语带讽刺,“这内里可不但要琼丹。”
她面色淡然,对凛羽道,“将他们两个扭送京兆尹府,请谭大人发落,谭大人如果不肯收,便送到烬王府,请烬王殿下帮我审一审。我便不信刑司的那些手腕,还撬不开她们的嘴。”
“大蜜斯,人带来了。”话落,凛羽带着一个身形肥胖却风味犹存的妇人,推开围观的世人挤进了医馆。
她执掌中馈多年,后宅的肮脏事见过很多,如许的环境还是第一次遇见!
“我……”秋英嘤嘤哭了起来,辩驳的话咽在喉间,下认识朝尉迟律和祁皓看了眼。
王婶目光闪动,低声劝道,“我都招了,你也别喊了,说实话吧。方才来的路上,另有人要杀我灭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