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,她考虑的题目也恰是叶轻所想的。
林诩风瞳孔骤缩。
“我已着人回府,将此事后果结果尽数禀告父亲。祁皓敢拿我二婶的性命攻讦于你,便是料定我们不会为了戋戋二房遗孀与齐王府反目,他把我们武义候府当作了甚么?”
左倾颜郑然点头道,“公子若信我,可劝叶老太君敲响登闻鼓。”
林诩风对他的气愤置若罔闻,淡淡扫了他一眼,下了号令,“速速带着黑甲卫回营,别再掺杂齐王府与定国侯府的事了。”
嘶……
“我二叔为国尽忠战死疆场,二婶强忍丧夫之痛拼尽性命为二房留下血脉,齐王世子却草菅性命,拿我二婶的性命作伐,实在欺人太过!”
剑招下杀气腾腾毫无收敛之势。
没想到,叶轻不但与她想到一起,并且已经这么做了。
左倾颜有些惊奇,这位叶至公子的心机好生灵敏。
耳际是虫草孔殷的叫喊,她感受本身被虫草用力扶起。
腥红的血染红她的衣衿,落地时满身传来剧痛,她顾不得浑身狼狈,挣扎想从地上爬起来,“叶、叶至公子……”
剑气残虐,左倾颜刹时感觉本身几近要睁不开眼,心中怦然狂跳,面上倒是淡然调侃,“我倒想看看,杀了我你如何娶左倾月过门!”
将武义侯夫人和杭雪柔奉上马车,叶轻复又折返,神采诚心问,“左大蜜斯但是有良策?”
贰心疼地执起左倾颜的手,“倾颜,不如我先帮你包扎一下。”
叶轻满目愤然,“武义候府固然不如定国侯府兵权在握,也不如林相府那般得皇上看重,可我们也是有骨头的!”
杀意刹时迸出眼底。
“不过,我怕皇上一定……”
祁皓推开黑甲卫冲了上来就看到这一幕,黑眸里涌起狂怒。
可一垂眸,就瞥见左倾颜露在内里的手背伤处正渗着血。
“倾颜谨慎!”正往回走的林染风顿时吓得肝胆俱裂,急声厉喝。
他下认识扭头躲开。
“左大蜜斯,快上车吧。”叶轻坐在车夫的位置,见她出来,跳上马车给她放了小杌子。
耳际一阵火辣辣的疼痛,让他浓眉紧蹙,刚一站定,就被扑上来的林染风死死拦住。
“我不……”林染风下认识想要辩驳,却触碰到他警告的眼神,顿时哑了声。
祁皓和尉迟律被黑甲卫推着,两人面色黑沉,不情不肯出了医馆。
林染风交代刘煜衡领着黑甲卫先走,本身留到最后等着左倾颜。
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将她揽入怀中,强行拧过身,用后背迎向落下的马蹄。
这时,一个乌黑的身影腾空而起,踏着数名黑甲卫肩头飞来。
他扫了重伤吐血被人搀扶起来的叶轻,唇角半勾泛着嘲笑,“你还挺本事,每次都能哄人替你挡灾。”
医馆外除了寂然肃立的黑甲卫,还引来了好多百姓围观。
他顺手夺过一柄长剑。剑鞘一扔,直直打在祁皓来不及闭阖的嘴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劈面走来的人双手摊开一脸无辜,嘴角还擒着如有似无的浅笑。
“我自有体例。”
“大哥,你沉着一点!”
快如闪电直袭林诩风面门——
她也不扭捏,径直道,“依我看,就算去了京兆尹府,也没法为二夫人讨回公道。”
她滑头的笑靥化去了叶轻的忧心,“那就看左大蜜斯的了。”
叶轻闻言眸光有些颤抖,深深望了他一眼,“左大蜜斯当作叶某知音。”
武义候府的马车早已等在门外,杭雪柔干脆跟着武义候夫人一起上了车,从车窗探出头来催促着左倾颜。
“大哥,你是不是疯了?!”
马匹的速率却没有半分减缓,径直冲向马车前的左倾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