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?”
“上好的救心丹。”左倾颜眉眼未抬,对着铜镜开端打扮打扮。
“颜颜,你这是如何了?”谭晓卿发觉到她心境不稳,柳眉轻拧,不会是跟烬王吵架了吧?
后天一早他便要带领黑甲卫赶往北境,明天定另有很多事等着他安排。
现在,左倾颜却说要找殷家寻仇。
“安设好那批药材以后,还请知会我一声,我会让人将药材报价送到殷岐手里。”
她向来不是养在深闺不知窗外事的闺阁蜜斯,对这天陵城中的风向,还是有必然感知的。
看着左倾颜和顺的浅笑,谭仲廷只觉头皮发麻。
看她现在眼底的青影就晓得,她太疲累了,身子已大不如畴前。
“谭大人,方才说的外埠药商,您内心可有合适的人选?”
“我已经跟殷岐明示过,囤药的商报酬保安然不便露面,统统买卖须得经过我的手来筹办。但想要完整避过殷岐的耳目,还是需求有这么小我共同。”
谭仲廷汗颜。
左倾颜抬眼尽是不屑,“现在东西在我手上,求着我卖的人是他,这场博弈从一开端他就处于弱势。”
左倾颜却觉得他在抱怨定国侯府没出人手帮手,“我身边的人都是熟面孔,就不畴昔招眼了。还得请多多大人操心,找些靠得住的人搬药才是。”
“是。蜜斯。”黄芪应下,却见左倾颜递给她的除了信封另有一个装药的瓷瓶。
谭仲廷摸着鼻子沉吟,“殷岐当真猜不到是你搞的鬼?”
你爹的人头不值钱?
谭仲廷,“……”
谭晓卿嘴里的茶几乎喷了出来。
“不想!”
这事一看,就不是他这类无根底无家底的芝麻小官能管的闲事。
这批药材代价不菲,且是殷岐和户部那些人甘心放血也要弄到手的,这丫头就这么给了他,竟也不怕他把东西卖了数银子?更甚之,干脆拿着这批药材投诚殷家,祈求庇护?
谭晓卿大吃一惊,“老侯爷病逝与殷家有关?”
左倾颜笑得有害,看向谭晓卿,“你看,是谭大人不让说,可不是我不肯奉告你。”
黄芪扑哧一笑,“蜜斯真是医者仁心。”
左倾颜理所当然点头,“把他气晕了,还如何银货两讫。”
就见左倾颜笑意盈盈看向他,“谭大人也想晓得?”
谭晓卿何尝不晓得,左倾颜这是怕扳连她们谭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