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扯谎!”
听出他话外之音,陶绪指着他骂娘,“陈添!枉我当你是兄弟,你这杂碎!”
他目光扫向同个营帐的几个校尉,“能趁我睡着偷走我腰牌假扮我的,只要你们几个。”
在陈添还沉默的时候,身边的几个校尉都纷繁哈腰脱下靴鞋。
左倾颜在听到那污言秽语的第一时候,伸手拽住叶轻,恐怕他透露了技艺,却没想到向来温文尔雅的萧染会蓦地暴怒。
陶绪面色蓦地发白。
陶绪被他打得一个趔趄,差点跌倒,站稳时已是横眉竖目。
这女人看起来年纪也没多大,他们一帮大老爷们劈面说人家,确切有些恩将仇报了。
左倾颜不动声色挣开他的手,对着那两名卫兵问道,“你们口口声声说是陶校尉送的酒,可记得大抵是甚么时候,有证据吗?”
他猛地拉住左倾颜手臂道,“这帮人的确不知好歹,你费经心机救治他们,他们却帮着蓄意扰乱军心的人歪曲你,我们走,别留在这受气!”
陈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,“陶绪,他们都说是你,你为何就是不认,莫非你忘了神策军的军规?坦白从宽啊!”
“你如许,叫兄弟们如何帮你讨情!”陈添朝着别的几个校尉摇点头,爱莫能助的模样,看的陶绪牙痒痒。
世人神采微变,看向他的目光也透暴露浓浓的质疑。
陶绪倒是火冒三丈,“一派胡言,戌时老子都已经睡着了,不信你问问陈添!”
“陶绪,严军医的身份是你能提的吗?”
两个卫兵相视一眼,齐齐道,“那人身着校尉的军甲,腰间还戴着一块四营校尉的腰牌,不是陶校尉还能有谁?”
她淡定的声音将卫兵的神态拉了返来,仿佛才想起,方才是因为服下左倾颜的一颗药丸,他这会儿才有力量开口说话。
固然声音不大,可粗鄙低下的污言秽语还是落入耳中。
“陈添,你的呢?”
卫兵想了想道,“大抵是戌时,我们跟二营的兄弟换岗以后,我们走回营帐的路上,碰到陶校尉,他扔了一个酒瓶给我们,说阳城美酒天下一绝,萧将军准我们每人尝一口。”
她声音清脆,“如果倚站在那棵松树干上,鞋底定会沾上雄黄。神策军中只要你们五人身着校尉军甲,又住在同一个帐营,那毒酒到底是谁送的,翻开鞋底,一目了然。”
“女人?”
“闭嘴!”萧桡怒眼扫了畴昔,“谁是钦犯,嗯?”
此话一出,陈添下认识看向本身靴鞋。
“放你的狗屁!”萧染怒不成遏,抬脚就踹了畴昔。
陶绪面带调侃,“每天夜里定时进帐,孤男寡女,不是通房莫非是妓——”
这一幕,还是落到了旁人眼中。
左倾颜慢声道,“昨日我在外头熬药的时候感觉这林间蚊虫太多,便在四周洒了很多雄黄。方才他们说的那棵松树下,我刚好洒了很多。”
他冷嗤一声,“我为何就不能说她?老子今儿个还偏要说,这位长得跟小娘子似的严军医,底子就是我们叶大将军私藏在虎帐里的通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