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来不及多想,只见深谷半空中,俄然跃起一道烟斗状的信烟。
内心固然愤怒于她的决然,可若易地而处,他也决然不会让旁人操纵本身来伤害她。
但是,在瘟疫和战乱两重残虐过后的药王谷,眼泪最是不值钱。
祁烬转眸了望窗外重峦叠嶂的湛蓝天幕,“我真正的倚仗,在北境。”
她晓得,如果外祖母还在,也定会支撑她留下。
祁烬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她白嫩的颈间,那边有包着刺目标白纱布,中间还模糊排泄星星点点的血渍。
“你去看过她了?”
……
祁烬闻言发笑,轻点她的鼻尖道,“黑甲卫已经不在我手里好久了。”
左倾颜嗔恼地推了他一把,“不说就不说,等你想说那日,我也不奇怪晓得。”
当时,黑袍为何要侧开刀刃?
半山腰的小板屋外,左倾颜和祁烬仰躺在苍翠的草地上,望着头顶安好的星空。
祁烬抓住她的手,刚想将人拽进怀里,门外就传来法则的拍门声,“主子,是我。”
面前的少女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在草地间,双眼温馨地闭着,长睫如同羽扇,盖下一片淡青的暗影。
左倾颜展开惺忪的睡眼,迷含混糊道,“祖母……再让我睡会儿……”
“看模样,你必然也不担忧,倒是我多虑了。”
他却奥秘一笑,“等你凤冠霞帔嫁我为妻那日,便奉告你。”
祁烬只对劲犹未尽地罢休。
左倾颜和祁烬全然没想到,等候他们的是一个好天轰隆般的凶信。
他抬指虚抚过她的伤口,想起黑袍在阿谁刹时的行动,祁烬沉冷的端倪微微拧起。
“哦对了,她还说,比起叶轻,她更喜好我一些……”
“是你啊……”恍然想起家处何地,她懒洋洋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,“我竟然睡得这么沉,还做了个好梦。”
天枢将手中一把通体发黑的长刀放到祁烬跟前,“主子,我昨夜偶然中从慕五夫人丁中得知,我们带返来的阿谁俘虏,很有能够与当年慕青将军贴身四婢中的惜云有关。”
左倾颜挑眉不解,“这是何意?”
底子不敢设想,如果就那么落空了她,他会如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