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以是操纵殷沛设下此局,不但仅因为殷沛和左兆熙是同窗,更是因为她笃定了殷沛身份贵重,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攻讦于他。
“我没有,不是我做的!”殷沛趴在长凳上瞋目圆睁,奋力挣扎想要起来,却被一旁的衙役死死按住。
殷氏眸光闪动,满目警戒地盯着她。时至本日,殷氏早就没有将左倾颜当作浅显的闺阁蜜斯。
左倾颜,就看你还能蹦跶多久!
话落,门口围观的百姓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。
衙役鄙夷地看着殷沛,常日里最是看不惯这些含着金汤勺出世的公子哥儿,下起手来也是毫不包涵。
谭仲廷飞扬的眉毛微挑,“冥顽不灵,再加十杖!”
算着光阴,齐王昨夜便该返京了。他就算不想着为祁晧报仇出气,见到阿谁手镯,也定会亲身前来!
可惜,必定不能为她所用。
殷沛破裂的惨嚎声忽高忽低。
“大人,他就是那陈姓饲师,他亲口招认了是殷家小公子殷沛给了他银两,叫他提早几日给这两只鸡喂食五石散,我们查过斗鸡场的胜负记录册,在左二公子下注的前几日,这两只鸡一向连胜,从未有败绩。”
殷沛也是神采大变,满面惶恐地瞪直眼睛。
“在他落魄以后,你和陈义不但没有施以援手,反而将他的行迹奉告了汇通银庄,乃至替汇通银庄穿针引线将他卖入男风馆,叫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!你好暴虐的心机啊!”
瞥见他事到现在还不成一世抵死不认的模样,谭仲廷是真动了气,嘴上也不饶人。
“单凭一声姑母,天然不会豁出命帮你。可如果你这位姑母情愿替他包办统统赌债呢?”
“的确胡说八道,就因为我是他姑母,他就会豁出统统帮我吗?你这话说得真是荒诞好笑!”
左倾颜含笑盈盈,“我不是说过了,他暗害二哥,就是受了你的教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