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当场气结,待要惩办王后,王后便将那丫环直接推了出来,将当年之不对全数甩给了萧美人。”
“蔚兄有所不知,这蔚夫君的过敏原只要一种,叫做鼠尾草。”
“这便是题目的关头地点了。”重华嘲笑一声:“那蔚夫君自幼身患哮喘,没法根治,故而在蔚国时长年照顾药物。”
“但是居我所知,蔚夫君并无子嗣。”蔚离歇看向重华,“还是说,萧美人的真正目标是你?”
“后宫当中,这类阴暗的事例数不堪数,棒打出头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这类事情多的是落井下石,又岂会有究其本源的事理。”
“萧美人的初志是要借着蔚夫君之死嫁祸于王后,熟料却被王后抢了先机,直接嫁祸给了我母妃。”重华微微停了停,目光几度暗沉:“母妃百口莫辩,父王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遇,直接赐了毒酒。”
“后位没动,人被打入了冷宫。”重华冷冷道:“太子几番讨情被采纳,在三公子祁垣的再三鼓励之下,太子之位被肃除。”
“那萧美人呢?”蔚离歇终是开口道。
“世枭他也同意对琪开战?”
蔚离歇没有说话,重华亦不再开口,室内温馨下来,鸟叫声入耳,减缓了屋中的压抑。
“以是重华兄先操纵三公子祁垣撤除了太子,而后又借用太子之死嫁祸给了祁垣?”
“公然最毒妇民气,那蔚夫君与她无冤无仇,竟白白失了性命。”
“我将蔚夫君的丫环直接送到了王后跟前,依着王后的心性又怎会轻饶了她。”重华说着不觉嘲笑一声道:“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,二话不说便将人给杖毙了,那萧美人固然托人找了父王,何如比及父王赶到时,人早已没了气味,徒留一具尸身了。”
蔚离歇似是一怔,然后缓缓道:“那蔚夫君是如何死的?”
“重华兄当真夹缝中求保存,实属不易。”
“天然是不信的。”重华眼中闪过一抹纠结但转眼即逝:“父王虽老但还没有胡涂,当年错杀母妃之事他过后也觉事有蹊跷,但错已铸成,为了他那好笑的面子,明知是错却不惩恶,后宫女人多的是,但王后却只要一个,不到万不得已,他是不会动她的,何况另有世枭那只老狐狸互助,父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“他这一条命都是琪女给的,何来不利之说,都是害人害己,罪有应得。”
“由不得他不同意,他与太后的传言已是举朝皆知的秘闻,与琪开战之事谁都能够反对,唯独他世枭不可,失了本身面子是小,毁了太后的名节那罪名可就大了,他世枭还做不出来。”
“王后?”蔚离歇有些猜疑地看向重华:“她怎会晓得的?”
“鼠尾草?这倒是蔚国很常见的一莳植物。”
“身不由己罢了,若不是世枭那老东西对当初太子之事起了狐疑,重华也无需急着对琪开战,既然摆布撕破脸,还不如先动手为强,没了琪国这个背景,我看她戋戋一冷宫太后能掀起多大的风波。”
“旧疾?”蔚离歇眉宇微蹙:“既是旧疾,怎不随身携药?”
“她的目标又何止一个。”重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劣:“都说是会咬人的狗不叫,若不是借着田禾严查蔚夫君的死因,她萧美人的心机和手腕又怎会暴露马脚。”
“以是呢?萧美人死了,王后还是稳坐后位?”
“哪有那么轻易。”重华扯出一抹苦笑:“父王心机难测,左师世枭更是虎视眈眈,我周旋在太子与祁垣之间,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