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。”青琪上前便要脱手。
“但是——”完颜月欲言又止,双手缴着衣衿将话给咽下。
“当真是无趣。”重华说着向前,顺手从赵五手里夺回先前丢弃的紫藤花:“还是本王的赵五听话。”
重华哈哈一笑:“昭国一别,蔚兄别来无恙。”
“青琪明白。”
青琪不觉低了头,稍稍退后。蔚离歇只是悄悄一笑:“重华兄眼下已是勤王,日理万机,不知怎会有空来找蔚某话旧的?”
“哈哈哈。”蔚离歇刹时发笑:“既然是好处,那蔚某受着便是,重华兄请。”
“那是之前。”九歌微微扬眉:“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本身为药物所控而被人玩弄于鼓掌。”
“我?”蔚离歇看向重华:“愿闻其详。”
蔚国公子府,蔚离歇正要出门,熟料却被人俄然拦住,
“主子有言,公子见了便知。”赵五并未多话,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式。
“公子。”青琪跟前一步:“此人来路不明,言语奇特,谨慎有诈。”
完颜月愣愣地看着九歌的背影,心中震惊不已。
蔚离歇不置可否,似是不经意道:“琪王前些日子遣使来蔚,倒是比不得勤王,御驾亲临,离歇受宠若惊。”
“蔚兄迩来如何?有姬将军在怀,人生无憾了吧?”重华说着牵一枝紫藤于鼻下轻嗅,谈笑熠熠地看着蔚离歇。
重华俄然摆正了神采眉宇轻扬道:“难不成蔚兄就筹算在这里让重华站上一整天?”
“是。”赵五闻言抱一抱拳:“公子请随我来。”
“慢着。”蔚离歇蹙眉示停青琪,转而看向身边这位模样陌生却身姿矗立的男人:“中间是?”
“蔚兄好生没劲。”重华随即将花扔给赵五,赵五一怔,只得接过,目光不由得扫过青琪,却见青琪未显动容,忙又敛容站好。
那人似是站好久了,脸被披风帽檐粉饰住,看不清模样,廊上紫藤落了一身,闻声赵五的话火线微转了身子朝这边走来,跟着帽檐被摘下,蔚离歇刹时呆住:
“三冥本是一家,天下局势分久必合,蔚兄觉得如何?”重华拂去身上的落花,看向蔚离歇。
淮阳街尾的一处宅院门前,几个稚童正趴在石阶上玩吊珠,宅院看上去有些年初了,耐久失修的大门红漆班驳,此中一扇半掩着,被风一吹,收回嘎吱嘎吱的声音,门前的稚童仿佛已经风俗,大师自顾自玩动手中的珠子,并无人去理睬身后的环境。
重华眸子一凛,随即扬起一抹笑意:“勤堰伐琪,琪是来搬救兵了。”
重华见状微微挑眉,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靠近蔚离歇:“蔚兄如果将他送与重华,重华便奉告你他的好处。”
“青琪?”重华眸子微敛:“倒是可贵。”
青琪见状抢先一步进了院子,蔚离歇淡淡一笑,亦跟了出来。
蔚离歇似是一怔,这才瞧见了院中被藤蔓遮住的廊下有人,青琪随即挡在了蔚离歇身前。
“重华兄为何会在此?”蔚离歇心中猜疑,亦顾不上客气直接问道。
“哦?”蔚离歇微微挑眉:“你家公子是谁?”
完颜月愣了愣,有些不解地看向九歌:“姐姐貌似变了。”
见九歌不语,完颜月不觉微微收敛了眼底的戾气:“姐姐为何要让出单于之位?”
“但是为甚么?”完颜月看向九歌:“她是你的母后,你为何如此待她?”
说罢,青琪便回身敏捷分开。
赵五闻言一滞,额上黑线划过。
“人都会变,月儿还不是一样。”九歌说着起家:“既然mm有了决定,那姐姐便先告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