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那自称“莺儿”的金丹女修来请,说寻人一事已有端倪,令他往正殿一行。
闻言宇文成周心中大乱,眉间不由皱起。
“不必多言,让开。”君宛烟现下修为比君凝雪高出了一个大境地,她自认陪她说了这些已算是仁至义尽,当下一道灵气由袖底挥出,打在君凝雪身上,令毫无防备的她顿时打了个趔趄。
剩下的女修皆是屏息以待,宇文成周天然也心神紧绷,殿内唯二仿佛置身事外之人,便是苏长宁与玉容了。
当日,普照天君寻觅一名肩上有朱砂痣的女修之事就在紫霄内门传开了。
普照勾唇意味不明地一笑,向身后挥了挥手。
虽君宛烟在外申明不佳,这些年来深居简出,行事低调,但有一个金丹真人姐姐和没有,相距不成谓不大。
“让开。”与她相争的另一道声音听起来便冷酷很多,倒也是她的熟人,樊桐峰的那位君宛烟。
可此时见她低头在玉容身后走着,却总觉她此行非善。毕竟寻觅侄女一事对宇文成周来讲意义非同普通,那普照天君看起来又没法全然信赖,此时她倒是真要留下来看个究竟了。
“自出世起,我肩头便有朱砂印记。”只听君宛烟冷冷道,“又无父无母。当年不过是你一面之词,我才认下你为亲妹。现在天然要借天君之手,彻查清楚。”
“宛烟姐姐,你是我的姐姐呀!又怎会是宇文师叔的侄女?”见君宛烟一意孤行,君凝雪心中焦急,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抓住她的衣袖,却被她冷冷拂开。
很多筑基修士,乃至一些师承不佳、家属式微的金丹女修,都在独处自家洞府时悄悄打出水镜,直欲以目光在肩头烧出一抹赤红来。
不过,他既说自有判定之法,紫霄便将统统的能够都交给他便是。剩下的,他们自认无有化神天君的推衍之能,就没法再多代庖了。
与素离一同历险的九阴海、龙归墟,与漱月一同封印虚空谷,与萧破云一同被困空间罅隙。都是别的修士数千年间也不必然能赶上的奇特经历,现在一一与宇文成周说了,令贰心中大是神驰,只道待普照办事了,便马上要出门历练去。
君凝雪额上见汗,只道:“宛烟姐姐,当时候大伯是为了寻你,才身受重伤的,你怎可说本身无父无母?”
与宇文成周一起进入内殿,便见那位普照天君还是惯常地高坐在上,身畔软玉温香环抱。
作者有话要说:普照:君宛烟,喵个一声来听听?
“宛烟……姐姐。”望着君宛烟的背影越行越远,君凝雪含在目中的泪水终究流出,“一个天君先祖,就那么首要?就值得你健忘本身究竟是谁的孩子?”
苏长宁倒没往内心去。
不过摆布君宛烟年事要做宇文成周的侄女也对得上,玉容便将她一并带去了清风脉。
他话音落下,有的女修便迫不及待地回想起本身身上到底有无这一处印记起来,可偏生一时又没法确认,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太虚殿中寂静之地,只怕早就要打出隔断禁制揽镜自照去了。
何况修士修行至金丹以上境地便算是脱胎换骨,体肤不复畴前都是平常事,而要假造出一颗朱砂痣也易如反掌,拿儿提时的胎记说话,实在是过于草率了。
如此一想,年事能对得上号的女修,不到十人。宇文成周脸上神采只是微变,垂在广袖当中的手却紧紧握起。
这姐妹二人,倒都是说唱作俱佳,演得一出好戏。
顿时两名金丹女修便顺服地上前跪在他莲座两侧,谨慎翼翼地替他清算着服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