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煜如此不给脸面,赤妃虽不在乎,却也懒得再跟他多绕弯子了,因而道:“妖界与东海虽无交谊,但本尊跟敖昕却有些友情。现在三太子重伤垂死,要我这个朋友在此时分开岂不过分无情。我堂堂妖界之主,又怎能弃朋友于不顾!”
“唉,”赤妃轻叹,“这下好了,我便想走怕也走不了了。东海当真是好大的手笔,一脱手便分歧凡响!”
公然,赤妃紧随厥后,妖妖一笑,道:“龙神可走慢些,本尊不太熟谙路途。”
赤妃摇了点头轻声抱怨:“仙君可真是无情,本尊救三太子又不是妄图东海甚么厚礼。我跟三太子虽是比来才了解,但也算是相见恨晚的知己呢。我救他,可满是为了我们妖界跟东海之间的密意厚谊呀。”
如此想着,敖煜却只是道:“东海事急,妖尊自便。”然后衣袖一震,抱着那银盆便要回水晶宫。
敖煜开口:“赤妃帝尊怎在此处?”
“仙君公然睿智。”赤妃赞叹,“本尊不但没伤你东海龙子,并且呀,”她指着敖昕点了点,“要不是我设想了那小丫头去与你通风报信,三太子可早就没命了呢。”
贰内心焦急,想着尽快赶回水晶宫。只是赤妃,不知她执意滞留东海目标为何,有她在终是隐患,不得不防。
敖煜垂下眼,道:“既不想与东海为敌,那便不是伤我东海龙子之人。”
赤妃闻言,眸亮光了亮,道:“咦,你怎不狐疑是我伤的他?”她指了指敖煜捧着的敖昕。
“妖界但是想与东海为敌?”敖煜冷冷道。
赤妃轻柔笑了:“本日若非是我,三太子可早没命了。竟有宵小胆敢在东海公开伤人,本尊既撞见了,便定要帮朋友讨一个公道。龙神大人何必如此见外?本尊也算有几分看家的本领,也许能祝仙君一臂之力呢。”
他说话如此直白,赤妃脸上的笑意都有些挂不住,道:“龙神这是说的是那里的话,大师同受天帝统领,怎会没有交谊。难不成你龙族还记恨着之前与妖界之间的那些陈年纠葛?”她面庞一肃,“这可就不太好了。”
她话虽如许说,却还是不由自主捏紧了袖角。
“东海跟妖界同为天界治下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敖煜冷声道,“帝尊恩典,东海定将厚礼了偿,此事却与妖界无关。东海与妖界素不来往,并无甚么交谊。”
那边厢,赵麟、端木雪、季霞等听闻东海失落的不止敖昕一个,待看过了龙四太子敖晴录下的水镜溯影,又知龙二太子失落竟与灭尽已久的鲛族有牵涉,震惊之下又听闻东海老龙王启阵封海,想凭此将祸害东海之贼一网打尽。
敖煜眉头拧紧,这术法颠簸,恰是封海大阵即将启动的征象。而东海的封海大阵,不是能等闲开启的,除非已经到了攸关东海存亡的时候。
因玄长生与敖煜悔婚之事,龙族诸人对玄长生多有不满。龙九太子常日里最是崇拜龙神大人,纵使玄长生嫁了敖昕,做了他三嫂,大师成了亲人,龙九心中还是对她多有芥蒂。
现在玄长生嫁来东海仅三天,敖昕便出了事,那些芥蒂与成见便更深切了一些。乃至此时,玄长生只一句话就完整将他积怨引燃,连长幼也顾不上,话语里火气冲天、愤懑实足。
玄长生最早坐不住,她蓦地昂首,起家要走。
“小九!”大太子敖晖见状,低声呵叱他,“不得无礼。”
“怎会!”赤妃诧异,“妖界与东海无冤无仇的,我妖界为何要与你东海为敌?”
听她如此说,敖煜声音又冷了一分:“敖昕自有我来看顾,不劳赤妃帝尊废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