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提端木兄妹二人去了那里,我们转头再来瞧瞧敖晖。
那人方才亲眼瞧见本身火伴化作飞灰,现在被敖煜眼神一扫,差点投降。只是他并非志愿来此,而是受人调派,残命一条本来就被人拿捏在手上,退不得,也不能退。
若此时有人站在东海他们所处的那一块海底对应着的海面之上,定然会讶异失容。
端木雪后背一僵,却还是道:“凌鹰真会讲故事,该死挨罚。大哥见过那故事里的阵法吗?”
虽只是挑破了衣服罢了,并未真正伤到他,敖煜还是极其不悦的蹙紧了眉头,将手中的朱红绞金神鞭往腰间一收,抽解缆顶的银色发钗变作一柄软剑――这恰是他本命的兵器,平常并不等闲动用。
敖晖本来是跟在端木雪身后,一起跳入的那口通往东海水牢的井口的,但是端木雪莫名其妙呈现在了东海水晶宫的门口,敖晖却直接到了一处诡异的处所。
那软剑一出,此处虽是海底,仍能模糊听闻伴剑而出的风雷之声。
赵麒乃是天界的太子,如无不测,便是下一任的天帝。而端木狱绝……不但是端木雪的哥哥,他还是……总之,他们是不成能成为朋友的。
而敖晖俄然呈现在这里,给了那两个黑袍之人可乘之机。电光火石之间,此中一人便擎着杆寒铁神枪,枪头一拨,向敖晖劈脸挑来。
黑袍一听,不由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,冲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,单膝跪地,道:“恭迎仆人!”
敖煜平常并不等闲动用这柄软剑,是以,三界很少有人晓得他的本命神兵并非那条非常富丽,相称合适龙族传统审美的,朱红绞金神鞭,而是他手中这柄平平无奇,看不出任何能力的轻浮软剑。
只是尚未脱手,便听一道声音传来。
那黑袍人也不知这软剑才是敖煜本命的兵器,见他隔得老远,悄悄渐渐的冲本身比了一个挥剑的行动,还觉得是之前本身一击到手,敖煜气不过,顺手比划了一个挑衅的行动。
敖晖躲在敖煜身后,捂着眼,差点站立不稳。待电光消逝,他伸着头,往之前阿谁黑袍人地点的处所一瞧,差点腿一软就跪倒在地。只见那处海底被炸出了一个焦黑大坑,从敖晖这个角度底子看不见坑底究竟是有多深。
被劈中那人,连人带兵器,怕是一撮灰都没留下来。
敖煜不免要多分出一用心神,一手将敖晖拽起,甩到本身身后安然的角落,冷冷说道:“呆着,别动。”
敖煜将剑执过甚顶,冷眼瞧着阿谁挑破他衣角的黑袍人,迟缓的将剑向着那人当头劈去。
端木雪只是俄然想到,他家兄长向来谁也不放在眼里,这一次他目睹本身堕入伤害,却能忍着没脱手相救,更因敖煜将本身带走便有所顾忌,这可不是他向来行事的气势,恐怕另有内幕。
说话之间已被另一个黑袍人瞅准了脱手之时的马脚,一枪扫到他肩头,挑破了敖煜绘满神纹的衣袖。
那声音道:“呵,龙神是想用那神雷将此地轰为飞灰,好叫全部东海都与你陪葬么?”
端木狱绝没有答复端木雪的题目,而是冷冰冰递给她一个眼神,道:“你明天,话太多了。”
敖晖之前只知龙族的神――敖煜很强大,却不知他竟强大到了如此覆手之间便能弑神灭魔的境地,当真是可怖可敬。
只见转眼之间,前一刻那一片还阳光亮媚、风平浪静的海面,下一刻便无风波涌,晴空之下阳光不再,平空便有树粗的紫色神雷轰向海面,却又期近将触及海水的前一刻突然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