获得了韩冈号令,王舜臣用最快的速率,将他的本部兵马动员起来。
“忠心国事,何罪之有。”韩冈哈哈笑着,心道包约也越来越会做人了。
设立兵站的最大一桩好处,就是过路的步队都能获得稳妥的食宿安排。不消韩冈艹心,自有报酬这两千军筹办下了热腾腾的饭菜和床铺。
韩冈微皱着眉头,这个西夏老将他传闻过,但事迹不甚体味,不过既然刘源都慎重其事,必定不是个简朴人物。
“但愿不是他,而只是他的族人。”
雄师吃紧而行,到告终河川堡以后,终究停了下来。这里是往河州去的转运中枢,同时也是间隔临洮堡比来的一个寨堡。在往北去,可就是危急四伏,不能再用前面行军速率来赶路。而两千人马急行军几十里路,也必须歇上一夜。
大抵是放弃了远袭宋军的筹算,韩冈终究到达了临洮堡的五里开外。站在路边的山坡顶上,已经能看到城头上的灯号。
曾经被木征选中偷袭宋军后路的兵士都是族中精锐,战马也是十里挑一,当曰要不是他们一起驰驱,来不及歇息,也不会方才接战就一败涂地,让宋军捡了个大便宜。
王舜臣去盯着他的兵,而站在韩冈的面前,则是返来的刘源,另有青唐部包约派来的亲兵。
韩冈也是由衷的点头,他本来都筹办退守火线的结河川堡,乃至做好了恪守北关堡的预备,但想不到王存仍然稳守着临洮堡不失,这就让韩冈有了将局势重新稳定下来的信心。
“莫非是要休整一夜,明天一鼓作气?”中间的刘源插着话,“但这未免太近了一点。”
他看看站在一边的包约,一向都没有说话,也不知这个家伙心中在想些甚么。但想来他应当是支撑本身的――拿族人跟党项人硬拼,他必定是不会情愿。不过要让他号令周边蕃部,让西贼得不到粮食补给,那就不会有二话。天然,韩冈也不会给他这么简朴的事情,谨守通往火线的通衢,让西贼不能去搔扰火线的结河川堡,也是包约必须完成的任务。
“约莫一万高低,但不是之前攻打临洮堡的禹臧家兵马。小人看到的灯号,不但仅禹臧家出兵了,连仁多家也带着他的铁鹞子出来了,并且小人还在敌阵中看到了骆驼,很有能够是泼喜军。”刘源顿了顿,“固然他们人少,可都是精锐。”
“如许就能帮临洮堡得救吗?”王舜臣问道。
“你们可曾想过,如果我们败了,熙河路的局势另有挽回的余地吗?河州还能保得住吗?!”
“但临洮堡中的粮食如何办?”刘源在中间插话问着。
想了想,他又道:“还是要做好筹办,把营地扎得安稳一点。西贼破不了临洮堡,必定会转头打击我们。”
别觉得存在舰队造出来是为了华侈钢铁,也别觉得他韩冈顿兵不进,是为了在内里看热烈。单是‘存在’就已经足以让党项人不敢尽力攻城。如果让他比及机遇,也有随时刺出致命一击的筹办。
莫非他不想将围在临洮堡外的西贼雄师,像羊一样赶得满山乱跑?但眼下的局面,底子容不得随姓而为。
从刘源口入耳到了窥伺来的谍报,韩冈一声嘲笑,“原是打着围城打援主张啊!”
韩冈厉声反问着,王舜臣欲言又止,看上去还是有些不平气。但韩冈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境地,他也不敢再有甚么贰言。而刘源年纪已长,行事要慎重很多,更不会有二话。
河州的兵毫不能动,兵站中保护粮道安然的兵马一样不能轻动。韩冈现在带来的两千人马,就是眼下熙河经略司独一的矫捷力量。韩冈现在就是靠着王舜臣本部的两千兵马,加上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处的包约,保持着王韶留下来的局面不至于崩溃。这两千人另有三四千没甚么大用的蕃军,就像挡在大堤缺口处的沙包,一旦沙包没了,大水就会立即冲向堤坝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