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后窗外是开凿出来的湖,非常阔大,夏季里是荷叶青碧、田田接天,到了夏季气候冷,湖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,细雪覆在上面,白茫茫一片似一向延长到了天涯。
容铮一怔,眉头微蹙,“你想多了。”
翻来覆去也就只是这么两句,于他来讲毫无影响力,他也全然不在乎了,下腹炎热而耐,俯在她耳边喷着热气,道:“一年多了,我们闹别扭也该闹完了,你不晓得我是下了多大的决计才放你走的。等我攻陷大梁,你如果喜好这里,我便将都城搬到这里来,你做我的皇后,与我共掌这江山。”
季府在仓猝之间,还能特地将意秾安设到这处经心安插过的处所来,明显是新妇的充足正视了。
这时竟闻声外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,仿佛是离得不远,已经走到院门内里了,意秾顿时失措的挣扎着就要起来,容铮的身材却压在她身上,一丝一毫要挪动的意义都没有。
意秾忽地笑了一声,眼泪却流个不断,“你现在就滚,别让我恨你。”
他身上带着股冰冷的气味,伸手将意秾头上的盖头揭开,他的脸一点点闪现出来,他背光而立,站在光影里,脸一半是明朗的,一半隐在黑暗中,窗子上竹篾儿的光影一格一格的映在他身上,很有凝重的沧桑感。他微微扬起眉,嘴角弯出一个弧度来。
她浑身颤了颤,定定道:“你要对季表哥如何样?”
他当初被妒忌糊住了眼睛,他晓得当年在虞家的庄子上意秾被容铎劫走是文含芷做了手脚,但那封与他诀别的信却确切出自意秾之手,枫山上她抱着容铎的神情,只要他稍一想起,仍旧感觉心似被碾碎了普通。但不管是甚么样的情感与心结,都抵不过这一年来对她的思念。
意秾紧咬着唇,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掉,容铮要伸手替她将袜子脱下来,她刚强的用力踢向他,容铮发了狠抓住她的手,手腕处被他箍出红痕来,她甩也甩不开,却仍不肯消停,最后累得满身力量似被抽光了,容铮又将她制在怀里,才气渐渐去解她的罗袜。
容铮眼底冷得吓人,面上却不动声色,“宣和帝才下了让他领兵的圣旨,你不晓得么?季恒是老成国公的孙子,季家历代都出功劳卓著的武将,天子给他们光荣和花不完的银钱,在国之将亡之时,让他们上疆场保家卫国也再普通不过。”
她羞愤欲死,脸惨白成一片,他用心热诚她。
意秾听他话中似有所指,脸“唰!”地就白了,两眼睁大了看着容铮。
门前则种着满园梅树,并不但只红梅,绿萼、檀心等素净的色彩也有,或深或浅的梅朵簇簇拥于树枝上,暗香浮动,娇妍俏立。有花瓣随风飘落,铺展在白净的雪地上,红白相映,格外鲜妍。
他触到一片水泽才停下来,大手用心握上她一只胸乳,恨恨道:“你这内心装得下这么些人么?你还想嫁给季恒,才一年的时候,你就又搭上一个,你不是水、性、杨、花是甚么!”
他这一年都在军中,身上天然有随身而带的各种伤药,将意秾脚底下的碎片洗洁净了,又抹上了药膏,细心包扎好,才黑着脸在她身侧坐下来。见她不再挣扎乱动了,语气便和缓了些,道:“一会儿跟我走,”早就看她这身大红的喜服不扎眼,“将衣裳也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