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秾缓缓嗯了一声,才道:“多谢三姐姐,只是我心中惭愧,感觉愧对三姐姐了,如果会影响了三姐姐闺誉,我心中实在是不安。”
何况又是在月朔朝会之时,连宣和帝都大怒了,马上命查!
沈意秐见意秾满脸的震惊,觉得她是惊骇了,便握住她的手,安抚道:“五mm别怕,有我姨母在呢。”
这便是明晃晃的欲盖弥彰了,如果这道懿旨真的下发,就是明白奉告世人,沈五女人真的出事儿了。
意秾看着她道:“我们是一家子的姐妹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我的名声如何,归正我还小再等上一两年订婚也可,但是三姐姐……”
当天早晨沈意秐从宫里返来,就到披芳院来看意秾了,意秾刚吃了一大碗燕窝粥,手里捧着一个景泰蓝的镂雕小暖炉,翻着本纪行。
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,此时意秾在浴房里泡了足足两个时候还不肯意出去,水汽蒸得她脸颊红扑扑的。出浴后,她换上了一件半旧的杏黄色小袄,配淡绿色撒脚裤子,抬头躺在罗汉榻上,彤鱼拿着熏炉给她一点儿一点儿的熏头发。
跟凌氏一起赶过来的另有孙亦莹、孙夫人、季夫人等,以及彤鱼和宫中的几位尚宫、寺人、嬷嬷。
宫里是连夜查审的,那两个嬷嬷收支很多人都见着了,审起来也轻易,一干相干之人第三日就被拎个清楚。
意秾开端只是感觉她娘有些小进步文了,厥后又见她娘哭得那样儿,转头一想,本身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惨?
意秾笑着道:“三姐姐,过来坐,方才三姐姐在大庆殿做了甚么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