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小插曲也就算告一段落了,不过皇家之事最是乐为外人道的,特别是现在宣和帝还没有皇子,而赵皇后年纪已经不算不小了,现在膝下只要一名公主,且才三岁,她若再想有孕,想必也是不轻易的。而明贵妃恰是女子最美的韶华,又得宣和帝爱重,才入宫没多久就封了贵妃,今后再诞下皇子,只怕这皇后就真的要换人来当了。
谢通像是怕她决然回绝,也不敢歇气儿,从速道:“二殿下让小人来请沈五女人到摘玉阁去,沈五女人这边请。”
意秾带着绿蚁只想尽快归去,但是下桥时却瞥见有人立在湖畔,只见那人穿了一身月红色织锦蟒袍,长身玉立,仿佛是这色彩温和他周身的气韵,令他看上去内蕴如玉,气峙如山。
明贵妃面上却涓滴稳定的淡淡笑道:“多谢皇后娘娘婉身教诲。”就再无他话了。
绿蚁冷静的点了点头。刚出了园子,就见一个穿戴暗纹团领衫的宫人迎上前来,给意秾请了安,恭声道:“小人给沈五女人存候!小人名唤谢通,沈五女人直呼小人名字便是。”
意秾内心惊奇,却也不敢表示出来,或许是太后有甚么要特地交代她的也不必然,毕竟现在她也算是个半门路的公主。盖嬷嬷虽不及黄尚宫那般得脸,但是她被定下来要去大虞和亲时,进宫去谢恩,便是这位盖嬷嬷领着她去见的太后,是以,她内心固然迷惑,却也笑着应了个是,道:“那便烦请嬷嬷带路了。”
翠寒园里早就筹办好了很多的灯盏,虽及不上元宵节那般多、那般热烈,但是胜在精美,且别出机杼。
宣和帝的目光痴痴的凝睇着明贵妃,连一丝余光也没分给旁人。
不赖帐的倒是很快,容铮扬了扬眉,目光不自发的就落到了她的唇上,她仿佛是抹了些口脂,透着诱人的粉红色,鲜嫩适口,他便略不天然的将视野移开一些。
远了望去,夜色下的灯火伸展成一片,环绕如七色祥云自天而降,灯光光辉晖映六合。
都是十几岁的小女人,便是平时有些甚么辩论,此时也都被满心的欢乐所占有了,大师一起逛逛停停,直到太后宫里的盖嬷嬷来催,她们才不舍的回绛云阁去。
现在宣和帝所忌讳的,唯有赵皇后的娘家罢了。赵皇后的娘家是镇国公府,赵家本就是京中大族,与大梁各地世家因姻亲建立起来的干系盘根错节,便是宣和帝也不能涓滴不顾忌。
意秾此时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容铮的身份摆在那边,她也不成能不睬会他就直接分开,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两步,福了一礼,唤了声“二殿下。”
宣和帝内心正欢畅着,闻言就皱了眉。
“光阴还未到。”容铮道。
岂止是不屑辩论,的确就是不当回事。
容铮看着她的背影,并没有动,将候在一旁的谢通叫了过来。
意秾是感觉累坏了,只想从速归去好好的睡个舒畅觉,盖嬷嬷却叫住她笑道:“沈五女人,太后娘娘命奴婢过来请女人畴昔一趟。”
赵皇后的一篇子话顿时就被噎了归去,她就有些气急废弛了,宣和帝终究看了她一眼,毕竟是皇后,当着世人的面也不好下她脸面,便道:“好了,命人传菜吧。”
从群玉殿出来,便是晨晖门,自晨晖门往外望去,各处花枝树间,凹凸错落蜿蜿蜒蜒的挂满的各色灯笼,罗帛灯,电影灯,嫦娥奔月,琉璃宝带,光前面这座园子,灯盏就足稀有千百种,极其新巧,无所不有。
明贵妃穿了一身乌黑的绫裙,腰肢束得极细,身材柔嫩的确比春日里的柳枝更胜一筹,再往上看去,便是饱满的胸.脯,丰盈窈窕,媚.态如风。她先给宣和帝请了安,意秾见她的视野安闲铮身上安闲掠过,涓滴难堪也没有,内心不免感觉惊奇,因为明贵妃和容铮的神采都太普通了,她都不由要疑虑是不是本身想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