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和帝犹自运气,黑着脸道:“镇国公府欺人太过!朕自即位以来,到处谦让,上一次她们赵家人敢泄题,这一回竟连朕也算计上了!竟然敢大逆不道扯出亡国的流言!”
明贵妃闭着眼睛,过了好久才缓缓道:“他本日都做甚么了?定时用饭了么?”
赵皇后看着沈意秐,心道如果本身的女儿将来能像沈意秐这般聪明故意计,她也就不求甚么了,这么些年她想求一子这个心愿一向未能达成,现在她也多少有些灰了心,归正今后如有其她妃嫔生下皇子,她再抱过来养也是一样,老是要唤她声母后的。她拍了拍沈意秐的手,道:“等今后你与季家二郎结婚时,我定会给你好好添妆,比姝丫头的还要强。”
宣和帝也并非蠢不成及之辈,他自听闻流言是从赵皇后处传出后,便命人探查了镇国公府,但是镇国公府也并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处理的,他现在只是感觉对不住明贵妃,便将穿戴素纹云罗纱的明贵妃揽在怀里,道:“女彦静待几日,朕定然会为你讨个公道的。”
此时的绛云阁中,意秾已经迟疑了半晌,她手里捏着季恒命人递来的信,道:“你去奉告季表哥,就说我已经歇下了,就不陪季表哥赏落日了。”
明贵妃的内殿是从不准旁人出去的,只除了她带进宫的玉索,玉索见宣和帝走了,才出去奉侍明贵妃沐浴。
沈意秐乖乖的挂着笑容,没言声。
玉索与明贵妃在入宫前也算是相依为命,此时听了这话,心中就是一疼,“娘娘……”她劝道:“娘娘何必如此自苦,圣上待娘娘这般好,娘娘何不就一心一意跟着圣上?若不然,娘娘就直接对二殿下表白心迹,便是被二殿下回绝了,也就此断了心机了,总好过如此苦情。再说也不必然就是回绝,现在二殿下将心机放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,娘娘竟还比不上她么?”
落地罩旁挂着的幔帐上的穗子垂下来,明贵妃抬手扒开,一举一动,好像弱柳扶花,她眼中濛濛的,看得宣和帝腹下一团火顿时就燃了起来。
明贵妃笑了笑道:“便是她想去给二殿下做妾,以文二女人的手腕,只怕她也做不到呢。”
沈意秐忙笑着迎上前去,赞道:“姑母这般美,又端庄贵气,可把世人都比下去了,怪不得娘亲常说姑母未出阁时就是最得外祖母宠嬖的。”
明贵妃口中呻.吟而溢,倒是紧闭着双眼,她与宣和帝行床榻之事时,向来都不肯睁眼。她是颠末特别练习的,身子软若游鱼,让人爱不释手。只要一次宣和帝强令她睁眼,她虽顺从了,那一番却再没有她紧.致的兴趣,自那以后,宣和帝便再未强命她过。
意秾平复了下心境,心想有些话说开了也好,便带着绿蚁去了白莲浦前面的竹林。
不到一刻钟,又一个小丫头过来,仍旧递上来一封信,内容与上一封差未几,大略是邀她到竹林去。意秾只是惊奇,这封信上的字数很多,明显不是一刻钟就能写完的。她又命绿蚁将先前说过一回的话再说了一遍,公然又是不到一刻钟,第三封信就送来了。
当即便将她打横抱起入了内殿,待放到床榻之上,便覆了上去,情到浓时,床榻都仿佛摇了起来,宣和帝喷着热气在明贵妃耳边道:“女彦,展开眼睛。”
提起文二女人,玉索就不说话了,保宁帝曾说过全大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