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两家合力将这桩事捂了下来,外界竟是一点儿风声也没有的,毕竟还是沈意秐的名声更要紧些,赵家已经式微,沈大老爷又是个没本领的,赵氏如何能与云阳长公主相抗,终究只能忍了下来。
赵氏死死的攥住襕袖,内心焦燎万分,半晌才昂首看着云阳长公主道:“你想如何样?”
云阳长公主是在宫里长大的,这些后宅妇人的花腔,她闭着眼睛都数得清,想要利用她可不轻易,她并不管那些弯弯绕绕,只抓住关键,直接问道:“指证都是主要的,我只问你那醉仙散是那里来的?”
凌氏大惊,意秾握了握她的手,对云阳长公主惊奇道:“长公主说的是甚么意义?我并不懂,之梅说是我给三姐姐灌的药,可有甚么证据么?仅凭之梅一人之言,便是大理寺提审也没这般等闲吧?”她当时并未一并措置了之梅,一则是因为之梅是沈意秐身边的大丫头,她的话未免要贴上七八分沈意秐的标签,内容的真假就值得人思疑了,二来则是因为之梅身份不比那四个婆子,那四个婆子悄无声气的没了,只怕重视到的人并不会太多,但是之梅就分歧了,何况,留下她也无大碍。
意秾皱着眉道:“我能先问一问长公主,我三姐姐倒底产生甚么事了么?”
不止沈意秐,左文嬴也是如此,中毒后固然尽力调度,但身子仍然更加不济,她倒是比沈意秐强上一些,一天能下床榻在园子里转上两圈儿,不过也仅限于此了,一看就不是长命之相。
“我打你个混帐!”云阳长公主气得劈手就将手里的茶盏朝他摔去,“我生下你来,就是给你清算烂摊子的不成!你姑母现在恨你入骨,我们两家这情分也算是伤没了。这段光阴你也不要想着再往外跑了,好生在府里检验思过,早日生个嫡子才是端庄的。”
此话甫一出口,不但凌氏,连意秾也震惊不已,本来沈意秐竟是打着将左文嬴送入云阳伯府的主张!云阳长公主嫡宗子赵羽早有正妻,那么进云阳伯府便只能做妾,赵羽的糟臭名声是京中人所众知的,说他是第一纨绔也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