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的光芒,在二皇子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影。看不清面庞,只能看到那一双深幽莫测的眼眸。
伉俪久别,心头都是炽热的。大皇子妃害羞带怯地看了丈夫一眼。
影象超群,过目不忘。饱读诗书,满腹经纶。待人谦恭,如玉君子。
直至大皇子佳耦前来,孟贵妃的脸上才又有了笑意。
孟贵妃瞪了儿媳的背影一眼,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。
孟贵妃扯起嘴角,目中闪过一丝轻视的笑意:“这几个月来,皇后娘娘一向惦记二皇子安危。也不想想,后勤辎重筹算军粮能有甚么风险。”
……
永嘉帝到底还是顾了乔皇后的面子,留在了椒房殿。
孟贵妃:“……”
母子两个对视一眼,没再说下去。
一场宫宴,直至戌时才散。
只是,泥腿子侍卫现在成了炽手可热的禁卫大将军,是天子亲信,手握兵权。这门婚事,又是永嘉帝亲身定下的,孟贵妃再不乐意,也得捏着鼻子认了。
孟贵妃也不绕弯子,直截了本地问道:“之前没来得及细问,此次兵戈,你可立了军功?比二皇子如何?”
几个皇子,大要相处得还算和谐。
哼!
母子两个豪情亲厚,无话不说。
二皇子娘家是书香王谢,乔皇后端庄文雅矜持,二皇子深受影响,也是端方持礼的君子风采。
待永嘉帝即位为帝,梁大将军顺理成章地做了禁卫大将军,担起了保卫宫城的重担。
李将军卖力后勤军需。二皇子第一次随军出征,底子没机遇上疆场,寸功未立,哪有不愁闷的事理。恰好回程的路上,还落了马受了重伤。
永嘉帝合法盛年,常常领兵兵戈。立储一事,众臣见机地没提,永嘉帝也没有半点立储之意。
一众皇子,脾气本性都分歧。大皇子最受宠,脾气也最直接,不免有些张扬。
小喜悄悄推开门,将药碗放在桌子上。然后,垂首退下。临出门之际,才昂首看了一眼主子。
不过,大魏建朝才八年,孟贵妃和永嘉帝青梅竹马,一同长大。对大魏朝武将们的身份来源如数家珍清楚的很。
孟贵妃抒了心头一口闷气,随口问道:“听闻二皇子回程时受了伤,伤得重不重?”
可惜,骑马打天下的永嘉帝,喜好的不是如许的儿子。
这里是二皇子的寝宫,这个姣美讨喜的圆脸内侍,叫小喜,常日贴身服侍二皇子的衣食起居。
大皇子今晚喝了很多酒,面孔微红,笑着说道:“母妃老是这般口不对心,见了儿子,莫非不欢畅吗?”
二皇子和他们都分歧。
五皇子嘛,年纪小,到处平淡。独一赛过兄长们的,就是饭量了。
大魏占了中原一半国土。大燕大楚缔盟,才勉强能和大魏对抗。永嘉帝领着十数万雄师出征,剿几个翻不出花样的“乱匪”,自是手到擒来。
梁氏是梁大将军的嫡女,论身份,倒也堪为大皇子妃。
孟贵妃笑着捶了儿子一记。
过了半晌,门内传来一个声音:“药先放着吧!”
小喜也服侍得格外谨慎谨慎。
大皇子妃梁氏柔声说道:“天气已晚,母妃早些歇了吧!儿媳明日再来给母妃存候。”
孟贵妃面上笑容如常,回了延禧宫后,便沉了脸。身边的宫女们都晓得主子的脾气,战战兢兢,不敢随便吭声。
四皇子为人油滑,说话讨喜。
大皇子妃抿唇轻笑了起来。
这几日,主子表情不佳,不乐定见人。
大皇子妃也一样体贴这个题目,一双美目,盈盈盯着本身的夫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