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着世人的面，就给我没脸。一个个的，都在看我笑话。”
大皇子有些难堪。
“我这后半辈子，便得希冀着你了。母凭子贵。有朝一日，你做了太子，就再也没人敢欺辱我们母子了。”
二皇子淡淡一笑：“大家都晓得我受伤一事，大哥不必一再夸大了。”
四皇子也觉好笑，一同哈哈笑了起来。
李昊嘴角抿得极紧，法度越来越快。
这一夜，不知多少人展转难眠。
敞亮的晨光中，少年由远至近，面庞清楚地映出世人眼中。
李昊眉头微不成见地皱了一皱，扯开话题：“二哥如何还没来？要不要等二哥一同出来存候？”
各种狼籍的思路蹿过脑海。
“母亲毫不成再胡言妄言！”
李昊笑着拥戴：“请大哥二哥先行。”
大皇子目光一扫，哑然发笑：“几个月没见，五弟个头没见长，倒是又胖了一圈。今后可得好好练武，不能再胖了。不然，今后怕是连媳妇都娶不到。”
“母亲，”李昊深深呼出一口气，沉声道：“这等话，今后别再说了。年老是宗子，二哥是嫡出。立储，不过是立嫡立长，如何也轮不到我。”
怡华宫里，传出断断续续的低泣声。
大皇子：“……”
“我本日臊的，恨不得钻地缝里去。”
他这个出身不高又不算受宠的三皇子，肖想储君之位，和痴人说梦差未几。
大皇子妃还了一礼。
背后道人是非，恰好被逮了个正着。
李昊：“……”
论出身，不及嫡出的二皇子。论宠嬖，不及受宠的大皇子。便是四皇子，仗着赵太后撑腰，也比他得宠一些。
大皇子也没好哪儿去，眼下尽是青影，不时地打个呵欠，一看就是一夜没睡……身侧的大皇子妃，也有些倦色，气色非常鲜艳。
苏昭容哭得幽怨又伤怀，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滑落。
四皇子本年十四岁，他生得白净清秀，天生一张笑容，不笑时也带几分笑意。
李昊和二皇子四目相对，内心一凛。
统统恰到好处，不能增一分，亦不能减一分。
苏昭容用帕子擦了眼泪，红着眼眶低语道：“阿昊，你父皇内心，底子就没有我。他若肯汲引我，封我妃位，我的日子也没那么难过。”
“年老迈嫂，三哥，你们倒是来得早。”四皇子李显人没到，声音先到了。
母子两个昔日从未说过这些。此时，突然说穿了，激越奋发之余，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