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天道之上也是一样的热烈,爆仗声动。锣鼓喧天,两旁站满了百姓。
举火把的男人伸开双臂在世人面前转了几圈,而后走了出来。
……
“五城兵马司来了!”慌乱中有人惊叫了一声,鸡飞狗跳,牛撞马跑,人声异化着牛马的嘶叫声,混乱不堪。
便在这时撑起的四块木板,有一块被撞翻了,而后黑乎乎的烧焦的尸身倒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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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一介江湖人,七安先生,江湖庙远,可会悔怨涉足泥潭高堂?”徐长山反问她。
男人手举着火把在世人面前走了一圈,将火把扔到了堆起的柴火之上,柴火马上燃烧了起来,几块木板被举了起来,围住了篝火,世人只能看到从木板上方窜出来的火焰。
掩着的书房以内,声音模糊约约的传来。
徐长山笑道,“阴阳先生若都是如此,另有我等儒林学子的位子么?倒真是可惜了,老夫如有女儿,倒是不介怀有一个这般的贤婿。”
“状元郎柳州文书翰,是布衣后辈,榜眼跟探花郎倒是高门大户之子,榜眼是琅琊王氏的王栩,探花郎是博陵崔氏的崔璟。”
卫瑶卿低头叹了口气:是啊,可惜她并非男儿之身,就算徐长山先生真有个女儿,怕是也娶不得的。
“但是实在好难受!”章之林接过身后小厮递过来的两个布条塞入鼻孔中,呼吸了一口,“如许就舒畅了。”
卫瑶卿叹了口气,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逼真:“小子当不得先生如此高看,只是闹市当中替人相看的阴阳先生罢了!”
“好,好,好!”徐长山抚掌大笑,“七安先生公然是个趣人。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!七安先生如果我等儒林才子,定也是国士无双之辈!”
“瞧着火势很猛呢!”朱赫边吃边看,顺带看了眼身后闷闷不乐的崔琰,“如何啦,不高兴?来看看这个戏法,很好玩呢!”
……
“闻风俗就好了。”李欢看了他一眼,“你又不是女子,这般娇气做甚么?”
“这是演出大烤活人的戏法么?”李欢等人似是已经看过如许的戏法了,指指导点道,“等出来的时候,那人还是好好的,一点都烧不伤的,很短长的!”
章之林捏着鼻子一脸猎奇又痛苦的看着四周:“这骡马市好玩,但这味儿,实在是……”
“刁难。”少年人笑了起来,“自古文人傲气,谁也不平谁,所谓文人相轻就是这个事理。”
花草生果纷繁砸去。
“先生请说。”
护城将军林立阳抽着佩刀扯嗓子大吼:“不准动,都他妈不准动,乱动的格杀勿论!”
“如有人刁难,你该当如何?”徐长山又问。
“好!”一阵喝采声俄然响起,随即引发了少年们的兴趣,世人扒拉开人群向里望去,却见是几个身着胡服的男男女女在变戏法。
……
两条长街,几步之隔,一条热烈喜庆,一条混乱不堪,天壤之别。
“噫,少年人狂哉,不过有几分底气。”
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在外打扫的奴婢面面相觑,徐先生当真好久没有这般畅快肆意的笑过了。
“急报,急报!”有来使纵快马与游街的步队错身而过,站在街边看游街,举着一块阴阳先生幡布的少年人望着来使拜别的背影,不由皱起了眉。
“我现在倒是有些猎奇了,也不知你师从何人,竟将你教诲的如此之好……”
“是啊,你不说我还没发觉,一说,我另有点饿了!”朱赫笑眯眯的摸着肚子,“一会儿去吃烤全羊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