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承平说着,本身的脸上也带了几分不成思议:“本日我去送保举文书时,本来想提示一番六蜜斯,哪知六蜜斯却一语中的石忠堂是沽名钓誉之辈,不但如此,她还说云麾营里快只知赵将军不知江将军了。走之前乃至还提了一句赵孟夫的公子本日也在马球场。这绝非误打误撞!”
乔环回想了半晌:“是不是同知阿谁侄女?”
“教员,您还记得中书令大人家里阿谁与崔九郎有婚约的小女人么?”
“教员,我何承平接办的案子无数,状纸也见过不知凡几,但从未见过这么一份慷慨激昂却又层次清楚,重点明朗的状纸,的确看了叫人感同身受!”何承平说着已带上了几分冲动之色,“可谓典范!”
“那位六蜜斯就是卫同远的女儿。”
“江将军如果杖杀了那几人,他们又要参他滥用私刑;如果不管不顾,又要参他毫无作为;依军法措置,逐出云麾营,闹出了匪患,程相那边的人又参江将军措置不当!”何承平叹道,“当真是难缠!”
“你是说,她就是阿谁告官的孩子?”这下连乔环也惊奇了,玩味的摇了点头,“倒是有胆识。”
“莫非那位六蜜斯竟于阴阳十三科上很有天赋?”乔环有些惊奇,眯起了眼睛,“我只记得同知有个弟弟屡试钦天监不中。”
“教员。”何承平的神采却瞬时变得古怪了起来,“这句话,卫六蜜斯也说过。”
“不错!”乔环叹了口气,“就凭这一篇檄文,庙远先生一朝名动天下,时天下多少读书人视庙远先生为表率!”
“朝中局势胶着不下已三月不足,谁成想几个孩子打个马球,这胶着的局竟这般误打误撞的解开了。”乔环站了起来推窗看向窗外,大雨滂湃而下,闷雷闪过,书房以内亮如白天:“果然是柳暗花明来!”
“两件事都与那位卫六蜜斯有关。”何承平深吸了一口气,眼里有些不成思议,“昨日,我受刘大人所托,替他寻觅爱女,您也晓得那事以后,钦天监、阴阳司的那群人对我们避之不及,我找到的监生帮不了甚么忙,成果就在昨日,是那位卫六蜜斯替我们找到的人。”
乔环盯着那份状纸沉默了好久,才悠悠开口道:“乱起来确切好啊,赵孟夫的公子倒公然肖似其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