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池宴也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也该知我,我和小生能走到明天实在不易,小生经历此等变故,实在不想再参与朝堂争斗。”
贺长德眉头一皱,还要说甚么,却被一声脆响打断。
姜公公点点头,“无妨。”
苏白生淡淡地回了一礼,道:“还是甚么大人?若蒙不弃,总管不如也叫我一声‘先生’吧!”
统统清算伏贴以后,卖力传旨的姜公公踩着点到了,随行的另有蔚州知州贺长德。
贺长德不由地笑了,密切地说:“这小子,真是机警!”
苏云起摸摸鼻子,没有说话。
姜公公摆摆手,一众侍卫鱼贯而入,把各式犒赏抬到了院子里。
江逸扒在门边上,听到贺长德的奖饰以及他家老爹的客气,高兴地比了个“v”。
姜公公展开圣旨,端出一副寂静的面庞,大声念叨:
江池宴严厉地说:“这功绩也不算你冒领,小逸,你就接下吧!但是你要记得,你贺伯父是为了蔚州百姓才敬你这杯茶,这是你贺伯父身为父母官的胸怀,也是你的福分。”
世人拱手,“总管慢走。”
苏云起勾起一抹笑,宠溺地摸摸他的头。
江池宴皱了皱眉,低声道:“贺兄慎言!天下百姓何时属于过我?”
江逸谨慎地端着茶跑回了旧院,双手捧着送到了云舒面前,调侃道:“你可得细细品啊,全部蔚州百姓的感激之情全在内里了。”
老徐头也着仓猝慌地给孩子们穿上像样的衣服,免得冲撞了客人,失了礼数。
贺长德笑笑,“江兄说得对,这今后啊就是他们的天下了。小逸,伯伯代蔚州的百姓感谢你们啊!”贺长德说着,竟站了起来,慎重地倒了一杯茶,递到江逸手上。
江池宴放好圣旨返来,正赶上此等僵局。他脸上挂上了笑,对姜公公拱了拱手,聘请道:“我看时候也不早了,姜总管若不嫌弃这乡野粗陋,不如就留下来用顿便饭吧!”
凉亭中,江池宴说着乡间野趣,闲适的糊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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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池宴拱手道:“那就不迟误姜总管的时候了,前路漫漫,多加保重。”
贺长德的神采红红白白的,非常都雅。
江池宴见到姜公公后又是一愣,没想到他会亲身来。
前面,贺长德俄然转头,看了江逸一眼。
姜公公一挥拂尘,“留步吧!”
江池宴解释道:“云舒是小生二哥家的孩子。”
圣旨来得很俄然。
苏白生看了眼摔在地上的茶杯,神采淡然地说:“不美意义,手滑了。”
世人齐呼:“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!”
江池宴放下茶盏,责备道:“就因为这个,即便我在信里再三叮嘱,你还是把这件事上报给了今上,对吗?”
江池宴笑笑,拉住苏白生的手,说:“我本就出身寒微,朝堂于我并无大益,我只要面前一人足已。”
贺长德神情有些惭愧,却还是对峙己见:“江兄虽叮嘱了,可我却没承诺。你该知我,如此大功我岂会冒领?”
江逸应了一声,躬着身子双手接过,乐滋滋地说道:“这茶我可不敢独吞,我得拿着去跟云舒分分。”
苏白生握住他的手,提示道:“早些筹办罢,其他的稍后再说。”
“真义气!”江逸拿着架式喝了,内心倒是感慨万千。
江池宴笑笑,无法地说:“小儿恶劣,还望贺兄莫要见怪。”
江池宴闻言不免惊奇,他为官在任时大大小小的旨意接了很多,圣旨于他并不希奇。但是,现在赋闲在家建文帝却俄然传旨,不免让民气存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