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觉道:“是道元师兄赠给他的,说是用来防备你。”
这是他一天必修的早课。
他幽幽道:“那么,我便是他们的眼中钉。我与帝君合作,与虎谋皮,帝君荡平天下,我便是他的下一个荡平的目标。极乐天下只要我,哪怕我是佛祖,也独木难支。我需求诸佛,需求诸菩萨,诸罗汉,诸尊者。你是我看中的人才。”
过了半晌,他的元神坐于虚空当中,济觉却纵身落地,在元神不动,他则发挥各种佛门神通。
邪佛偈菩提几步便来到他的身前,高低打量他,赞道:“好一个俊朗的小沙弥。刚才我观你修炼,各种佛门神通应用,皆是不俗,已经获得佛门真传。许应满嘴谎话,;说你是他的发小,但末法期间,如何会呈现你如许的佛门新秀?你是从此岸返来之人,对不对?”
许应心中微动,摸索道:“因而,我就成了你的替代品?”
偈菩提悄悄拂手,表示他退下,道:“该如何做,我还不至于让你来教。许应,我晓得你不平我,你前次以帝君的封印法门来封印我,让我平白无端多受几年弹压。你我之间有恩仇因果未曾告终。但我为佛祖,要普度众生,你也是我要度的众生。你便留在大雷音寺,在我座下听讲。”
“许应的佛珠,是道元给他的?”偈菩提瞥见许应睡在门槛上,心中大是腻烦,扣问道。
玉川公子张口结舌,想要辩驳,却又深知偈菩提的短长,不敢辩驳。
济觉游移一下,邪佛偈菩提笑道:“削发人不打诳语。”
偈菩提竟觉本身的道心为之所哄动,不由自主的发挥出无相无作这一招,身上的那团业火顿时燃烧。
待到他修炼一遍,缓缓收功,身形笔挺如枪,周身佛光涌向脑后,化作光晕。
济觉称是。
偈菩提道:“许应,你与这个小沙弥便留在大雷音寺,做我的弟子,封你们为尊者,光大佛门。”
“迟早有一天,仙界会是以来临,与诸天万界归并,化作地仙界。当时,谁能挡得住仙界的横扫?但是,投奔偈菩提,屈居人下,是我所愿吗?”
偈菩提道:“许应固然跳脱,但有句话没有说错,你晓得佛法的确比我多。只是你毕竟年青,固然学得很多本领,但参悟不敷,有些佛门神通还出缺漏。你发挥出无相无作这一招时,内心空明,方能无相。你的无相做到了无色相、声相、香相、味相触相、生住坏相、男相、女相,但没有做到无我相。是以这门神通在发挥时,有些能力上的不敷。”
偈菩提心中冷静道,“我很想弄死他与小和尚,但是佛门独木难支,我必必要为我败了以后着想,留下一根独苗。”
佛法之祖。
济觉道:“佛祖教诲我时,告戒我发挥无相无作,无相要做到真如。无我相实在是我之真照实相,并非无我。”
许应走到跟前,扣问道:“佛祖因何发怒?”
偈菩提道:“当年我只是佛门的一个修行者,为证佛门无上憬悟,以是大开杀劫。现在我为佛祖,掌管佛门,是以要有慈悲。”
济觉惊诧,目送他远去。
许应无言以对。
济觉只觉他像是本身的另一个师父,心中既是感激,又有些惴惴不安。毕竟,偈菩提是邪佛,他此次回归,也是要处理偈菩提这件事,还佛门一个清净。
许应怔住,偈菩提传授他们真正的佛法,竟然没有教偏,也没有包藏祸心,莫非真的筹算把他们都当作将来的佛陀来教?
偈菩提瞥见许应睡醒了,踢踏着鞋子,爬到供桌上找吃的,不由心生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