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持续前行,草原的空中越来越干,野草的高度则在降落,并且逐步变得稀少起来。
彻夜的雨来势太猛,只凭一把伞没法掩蔽,只是这荒草漫烟的天下,到那里去找蔽雨的处所。
陈长生回身看着她说道:“你也好不到那里去,脸白的像草上的霜一样。”
火线草原里模糊有破空啸声传来,那啸声来自南客的双翼,不管是陈长生还是徐有容,在对日不落草原有所体味以后,都不担忧那些魔族强者能很快追上来,相反草海四周那些细碎的声音更让他们警戒,那些声音属于这片草海的土著——昨日徐有容杀死了很多妖兽,但为此支出了很多代价,同时她清楚这片草原里必定生活着更加强大的妖兽,乃至有能够通幽境修行者底子没法抵当的存在。
就在这时,他们撞破雨帘,瞥见了一座庙。
“感谢。”她醒过神来,扶着他的肩头,靠在了他的背上。
终究,他们走到了一片方才没过脚背的草地里,那些草光彩灰白,却没有枯死,仿佛就像是白叟的头发。在绿色的草原里,这些灰红色的短草极其夺目,并且从他们的脚下通往极悠远的草原深处,构成一条较着的门路。
徐有容微怔,看着水面里的倒影,才发明本身的脸公然惨白的很诡异,下认识里用双手捂住了双颊。
那道剑意地点的位置,在他想来,极有能够就是传说中的剑池。
某天又到了夜晚来临的时候,不是真的夜,只是光芒变得有些暗淡,天空里俄然下起雨来。
陈长生明白她为何会这般猜想。
……
陈长生背着她在夜雨里驰驱,不知甚么时候,黄纸伞被她握在了手里,遮着风雨。
跟着行走,草海里的水垂垂变少,实地垂垂增加,这才有了些草原的感受。
“不美意义。”他伸手挽住她的膝弯,把她的身材往上挪了挪。
不晓得这条白草铺成的门路通往那边,埋没着如何的伤害。
如果周园里真的有剑池,却一向没有被人找到,那么很较着,剑池最有能够便在这片没有人能走出来的草原里。
如果周独|夫真的死了,真的葬在这个天下里,那么他的坟场最有能够便是在这片草原的深处,这条白草路,代表的便是通往灭亡的通道。另有一个强有力的例证,来自于黄纸伞柄传来的微微颤抖,那道剑意,就在这条白草路的远方,如果那道剑意标明的是剑池的位置,那就非常合适逻辑——甜睡在剑池里的千万把剑,那是周独|夫的战利品,当然也是对他来讲最好的祭品。
陈长生说道:“去剑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