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……大叔这个奸商,越来越无良了,打的铁具粗制滥造,质量低下,偷工减料也就罢了,还每天板着个死人脸……就跟谁欠他二百五十两银子似的……死酒鬼……”
“呃……是。”
那是一头墨玄色的龙。
“大叔,先生说家里的菜刀又缺了口,明天要我再捎去一把。”荆宁放动手中的碗,看了一眼里屋。等着沉默寡言的大叔答复。
淡紫色的苍穹,寸草不生的乌玄色大地,一条蜿蜒的小溪流淌进幽黑不见底的深潭。死寂沉沉若修罗之地。
是的,他叫荆宁。而大叔,仅仅是个铁匠。
现在阳光温婉,鸟语花香,山村的清幽在这个清丽的凌晨格外斑斓。
应当说了好久,碗里那点白粥也不冒热气,凉透了。
“没干系,我猜的到。”
木门一开一合,青布一抖一动,扔出一把菜刀。
“大叔……”
氛围又一时安寂,只要远处的鸟鸣和近处的打铁声还是在喋喋不休。
别的,铁锤大叔仿佛还是个酒鬼,一年到头攒不下几个钱,都被换了酒喝。他最喜好喝的,是山下镇子里的桃花酒。
因而便有了铁锤铁疙瘩的外号――脑筋不开窃。
“他说甚么了。”
像是通途难越,崖壁上奇石高耸,黑石班驳,仿若坚固的黑玄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