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比霆字营好多少,弟兄们也有两三个月没有发饷了,大师眼瞪瞪地就望着这个小天国,才那样拚着老命去打呀!朝廷对我们这般薄情,现在弟兄们本身打下金陵,从战利品中取点东西,有甚么不成以呢?我这个统帅还忍心去清查吗?那天朱洪章营房箱子里满是金银珠宝,我明显晓得,也只能假装不知,让他们去分了。"这番话,说得曾国藩竟无言以对,停了好长一会,曾国荃才缓过气来,以平和的口气说,"户部要钱我不睬睬,心安理得,大哥要钱不能给,我内心不安。不过,大哥你也别太心软了,鲍超、张运兰、萧启江他们各有各的门路,哪一个不是打下一城就大抢大掠的,把个城池弄得像篦子篦过一样?大哥不要听他们叫苦,鲍超那家伙我晓得,霆字营再有五个月不发饷也饿不死人。今后朝廷来问也好,别人来问也好,大哥尽管说金陵城空荡如洗,吉字营一两银子也没获得。""要我说金陵城无金银能够。"曾国藩虽不附和弟弟这番话,但他感觉没有更多的来由能够压服他,那些廉洁、报国等大事理,眼下对这个吉字营统帅来讲,都是不起任何感化的废话废话,而对于五万吉字营将士来讲,更的确如同放屁普通,不但不会激起他们的忠心,反而促使他们对朝廷的更加气愤。"但李秀成已说了,金陵城有圣库、宝库。""他说他的,他说有甚么用!"曾国荃仿佛向来没有把李秀成当个甚么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