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纪泽来到父亲房里存候。见父亲如同昔日一样,端坐在书案前,临摹刘石庵的《清爱堂帖》。在纪泽看来,父亲写的字足能够自成一家,不必再学别人的字了。看着父亲头上排泄一层细细汗珠,一贯对父亲崇拜至极的曾纪泽,此时更增加一番敬意。
"明天漫步到了哪些处所?"曾国藩规定儿子凌晨起床后要到户外去漫步,晚餐后也要走一千步。
"九叔打下了金陵?"纪泽的确不敢信赖,随即他就感觉这个语气不仇家,对父亲的话还能思疑吗?父亲常常教诲本身,为人要诚敬,要勤奋,诚敬从不打诳语做起,勤奋从不晏起床做起。父亲莫非还会打诳语吗?何况如许大的事情!纪泽镇静万分,大声喊起来:"金陵打下了!""甲三!"曾国藩严肃地斥责,"大喊大闹,成何体统!""是!"纪泽认识到本身的不该该。父亲常说举止要厚重,如何又健忘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