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曾国藩 > 五 拿长沙协副将清德开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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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月前,当曾国藩把大团三营勇丁清算好后,便与提督鲍起豹筹议,这三营团丁和驻长沙的绿营兵平时分开练习,五日一会操,由他亲身来检阅。承平军撤离长沙后,外省奉调来的兵勇已全数回防,本省一部分兵士随张亮基去了湖北,长沙另有三千本省兵。鲍起豹把他们全数留在长沙,合长沙协左营五百兵(右营五百兵驻湘潭)在内,另有三千五百人,一旦有事,以资戍守。鲍起豹同意曾国藩的建议。军队吃皇粮,战时兵戈,常日练习,这是天经地义的,只是本身懒得吃阿谁苦,不想到操场去催促。现在曾国藩志愿领这份苦差,何乐而不为呢?

"中丞,清除湖南境内匪贼,首要靠的是曾涤生的团练,特别是此次剿平征义堂,厥功甚伟。征义堂闹了好几年,浏阳县对之束手无策,前次江岷樵也只是把他们赶到山中,全赖曾涤生完整毁灭。但奏稿对此只一笔带过,曾国藩的名字都未提及。我固然按中丞的意义写了,但毕竟有点为涤生抱屈。""如何是完整毁灭?周国虞三兄弟一个都没逮住,难保不死灰复燃。"陶恩培不买曾国藩的账,更看不起连个进士都没中的左宗棠。

"都是塔齐布奉承曾国藩,坏了我们绿营的端方。""传我的号令,从明天起,营兵一概不再与团丁会操,塔齐布也不准再到大团那边去锻练。谁敢违背我的号令,先打他五十军棍!""鲍大人,卑职这个委曲实在受不了。"清德担忧朝廷一旦接管曾国藩的参劾,他的二品顶戴就会被摘除。

曾国藩参劾清德和保奏塔齐布的事很快传到清德的耳中,他又急又恨,跑到鲍起豹那边,先不提参劾本身的事,而把营兵对曾国藩盛暑练习的怨气,添油加醋地衬着了一遍。他成心教唆说:"鲍提督,兄弟们都在说,我们到底是受提督批示,还是受团练大臣批示?兄弟们跟曾国藩讲,鲍提督爱兵如子,三伏、三九天都不在营外练习,只在营内讲兵法。曾国藩不但不听,反而说您老治军不严,姑息放纵,养了一批老爷兵。"鲍起豹本是一个骄悍昏庸的武夫,一贯看不起文官,听了清德的话,勃然大怒:"曾国藩是个舞弄笔墨的文吏,他懂甚么带兵练兵!朝廷尽用一批文官当团练大臣,真是笑话!曾国藩竟敢耻笑我治军不严,他懂不懂,哪有盛暑练兵的事理?六月天牛尚不消,何况人?这那里是练兵,这清楚是虐待士卒。"清德见鲍起豹支撑他,暗自对劲,因而提起参劾的事:"六月初八日是贱妾的生日,又恰是会操的日子,卑职想天这般热,故意让兵士们歇息一天,在家躲躲热。曾国藩竟然叫他的团丁到我这里盘点人数,几小我上街,几小我在营,几小我帮我办酒菜。上了一本给朝廷,要撤我的职,让塔齐布来当长沙协的副将。""岂有此理!参劾军中大员,事前不颠末我,就上奏朝廷。他曾国藩读没读过大清军律?张制军不在这里,就是骆中丞也不干预营中之事,何况这撤换二品大员的大事。真是欺人太过!"鲍起豹气愤起来。

左宗棠瞟了陶恩培一眼,权当没有闻声他的话,持续对骆秉章说:"添不添,由中丞决定,但有功不赏已不当,现在连在皇上面前一句好话都舍不得说,只怕将来难以服民气。"说完,抬脚就走。骆秉章赶紧叫住:"季高,你看着添几句吧!"把奏稿又塞给了左宗棠。待左宗棠走后,骆秉章对陶恩培说:"曾国藩固然专断了些,但他勇于任事,也难能宝贵。皇上信赖他,你就开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"陶恩培说:"我倒无所谓,只是中丞你处于这类职位难以对付。论春秋,论资格,论现在的官位,哪样不在他曾国藩之上?团练就只能做团练的事,不能事事都插手。安徽的吕贤基、江苏的季芝昌,哪个不是在巡抚的统领下办事?团练大臣几十个,没有哪个像他曾国藩如许!"骆秉章没有作声。从贰内心说,对曾国藩快刀斩乱麻、勇于任事、不避怀疑的风格,并不恶感。他是个老官僚,对宦海那种推委、对付、不负任务、办事拖沓的风俗看很多了,深知国事就坏在这类民风上。可贵曾国藩这几个月来雷厉流行,湖南境内的动乱已渐次清除,功绩是大的。但曾国藩也太不顾各衙门的面子了,开口杜口总说湖南官员老气深重,要起用一班墨客来代替他们,气势咄咄逼人。办事从不与他们筹议,很多超越本身权柄范围的事,也私行措置。长此以往,弄得各衙门都不痛快,叫他这个巡抚如何当!停了一会,骆秉章问:"你刚才说鲍提督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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