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写完第二个字,问我在看甚么。
那是一小我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模样。
“你眉骨那道疤痕,真诱人。”
“前两天维多利亚闹场子的人,传闻是白泽?”
“白夫人那天找我,提起了这件事,白家高低焦头烂额,想要救他停歇此次风波,可想到严先生的权势又束手无策,病急乱投医找上了我。”
严汝筠从背后抵住我臀部,将我半压在桌前,他悄悄抱住我,指尖握在我手背上,教我一笔一笔落下,他写得非常迟缓,我心不在焉,余光盯着他近在天涯的脸,他长得真是魅惑,那样浓烈逼人的味道,几近将我灭顶此中。
我歪头笑着说为甚么要怕,我喜好严先生的英勇与强势。
“严先生,这徽墨很香。这么写字是不是太华侈,不如留着,等将来你停业了还能卖钱呢。”
“因为当时候的我不是现在你面前这个无所不能的人。”
“我为甚么要走。”
我记得他最善于草书,最磨练书法功力的也是草书,流芳百世的墨宝多数是草书见长,可草书难,写形难适意,写得好如同一阵风,抚玩性极强,可如果没有功底上来就写草书,反而完整露怯。
他笑出来,“盼着我停业吗。”
他闷笑一声,为我有些薄弱的野心,我说白泽这件事就是最好的契机。
他只暴露半张脸,别的半张藏匿在我掌心中,他眼底闪过一丝庞大,终究再度归为深沉。
“婊子无情伶人无义,世人都晓得这个事理,可也有例外,从我为严先活泼心那天起,我就是阿谁例外。”
他挑了挑眉梢,身材俄然后仰,与我拉开一段间隔,他全神灌输切磋我的脸,试图从我眼睛里挖出甚么,我不晓得他是否达成目标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,但他脸上绽放的越来越通俗庞大的笑容却非常夺目。
他微微怔住,将目光从宣纸移到我脸上,他盯着我看了好久,“你不会走吗。”
严汝筠用笔尖沾了一点墨汁,他停顿在宣纸上方,问我识字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