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曾许诺 > 第7章 辜负当年林下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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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到她住的院子,天井空寂,轻风无声,只屋檐下的兽牙风铃叮叮铛铛地响着,好像一首陈腐的歌谣。

轩辕妭含笑问:“姐姐,你奉告诺奈你的身份了吗?”

不晓得过了多久,阿珩才想起家边站着她的未婚夫婿高辛少昊。

大部分的部族已经过宫女送着下山了,只要三大神族由王母亲身相送,此时正站在大殿前话别。

她下认识地看向那袭红衣,不想赤宸正定定地盯着她,他的目光凶恶冰冷,眼中充满了震惊、质疑、气愤,乃至带着一点点期盼,仿佛在盼着她奉告他,她不是轩辕妭,她只是西陵珩。

轩辕妭晓得她的性子要说自会说,不然问也问不出来,不吭声,只冷静相陪。

少昊轻叹口气,“厥后呢?”

看到轩辕妭坐在池边,呆呆盯着天空。

“说来话长,六十年前的蟠桃宴后,我压根儿没下山,一向被王母关在这里。”

西陵珩早被他一会儿一个神采弄得晕头转向,呆呆地看着他,赤宸替她把衣带系好,侧躺到她身边,笑眯眯地看着她,“你们总觉得野兽凶蛮,可公兽向母兽求欢时,从不会逼迫母兽交配,她们都是心甘甘心。”

是赤宸?阿珩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,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前面,不想从山林中走出的是云桑。

阿珩鼻子悄悄抽了抽,闭着眼睛说:“这是滇邑的滇酒。”

西陵珩紧紧地抓着窗子,指节都发白了,全部身子趴在车窗前,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。

少昊却在敞亮的朝阳中眼神沉了一沉,好似从梦中惊醒,浅笑从眼中褪去,却从唇角浮出。

阿珩问:“我大哥在那里?”

“不,少昊很好、非常好,可我就怕他对你而言太好了!你凡事多留意,有些话能不说就别说。要记着身在王族,很多事情想简朴也简朴不了。”

昨夜的少昊就像那江湖岸畔绿柳荫里相逢的不羁侠客,可喝酒可谈笑可存亡相酬,而朝阳里的他像金玉辇道宫殿前走过的孤傲王者,有哑忍有冷酷有喜怒不显。

悠长的沉默令她感觉难堪,阿珩想是否应当对他说一声“感谢”,鼓起勇气昂首,入目是一张煞白的脸,未等她开口,少昊的身子直挺挺地向下栽去,玄鸟一声锋利的哀鸣,缓慢降落去救仆人,阿珩当即运足灵力,无数蚕丝从她衣上飞出,在半空系住了少昊。

阿獙忽地昂首,警悟地盯着火线,一个高大魁伟的红衣男人呈现在桃花林内。烈阳睁眼瞧了一下,又无聊地闭上。

西陵珩瞪了他一眼,脸颊羞红,“你既然、既然不是……干吗要深夜突入我的房间?”

阿珩愣了一愣,大笑起来。鼎鼎大名的少昊竟是这个模样!

阿珩说:“九十年前,我去滇邑时迷恋上他们的美酒,住了一年仍没喝够,雄酒浑厚,雌酒清醇,分开喝好,一起喝更好。”

少昊说:“诺奈与我自小了解,因为仪容俊美,即便高辛礼节森严,也挡不住热忱烂漫的少女们,可诺奈一向谨守礼节,从未越矩。这些年,不知为何,诺奈俄然性子大变,风骚多情,惹了很多非议。男女之情是私事,我本不该多管,但我们是老友,以是常旁敲侧击地提起,规劝他几句,可不谈还好,每次谈过以后,他更加放纵。诺奈出身于高辛四部的羲和部,有很多贵族都想把女儿嫁给他,有一次他喝醉酒后竟然糊里胡涂承诺了一门婚事。”

“少昊”二字充满了魔力,为了一睹他的风采,连已经在半山腰的车舆都停止了进步,全部玉山都为他而安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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