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应他的只是周沐仁的咕隆声。
等周沐仁打上针安设下来,乔义哲也少了半条命。早上没用饭的原因,胃里模糊有些不舒畅。
乔义哲被摸得发痒,出声说了句,“粥再不吃就凉了……”
周沐仁就等着要看乔义哲吃瘪的神采,奸计得逞,忍不住趴在床上笑个不断。
周沐仁笑着揉了一把乔义哲的头发,钻进被子靠着床头。
乔义哲把头埋在床被骗缩头乌龟。
“然后你伸开嘴享用就是了。”
乔义哲一惊,赶紧站起家看他,“你醒了?感受有没有好一点?”
乔义哲是真的焦急了,这么发热下去,会把人烧死的。
周沐仁看了乔义哲两秒,神采突变,腾踊而起把他甩到床上,一边笑一边在他屁股上拍,“你还真把我当病猫了,竟然敢打我?”
床上面的地上坐着乔义哲,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。
乔义哲也不知他是睡着还是醒着,连抱带扛地把他运到楼下,裹好大衣穿好鞋,一起背他出大门打车。
乔义哲的一只胳膊被他枕着不敢抽,又恐怕他窝在他胸前透不过气,也不敢靠他太紧。
周沐仁伸出插针的右手,谨慎翼翼地摸了摸乔义哲的头。
氛围一时有点难堪,乔义哲愣在地下不知如何结束,周沐仁也不说话,一张脸却板的死紧。
等他返来以后,周沐仁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,床头柜上摆着一瓶夜用型的止咳糖浆。
乔义哲晓得是他冒昧了,阿谁行动本身的意义过于丰富,不在乎的人还好,在乎的人不免要多心了。
到了病院,乔义哲也不登记,带着周沐仁直奔急诊室。
乔义哲拖他到床上躺好,帮他盖严被子,再把止咳糖浆放回洗手间的橱柜。
周沐仁再醒过来是被吵醒的,到处都是说话声,脚步声,一大早就听到这个,也是够烦的,他撑起家子去看,面前的统统都是模恍惚糊的,他手上插着吊针,正躺在病院走廊的加床上面。
周沐仁明显没想到乔义哲会打他屁股,收了笑,把头扭过来看他。
乔义哲拿出来看了一眼,也没看出甚么花样,就冷静把瓶子放归去了,洗漱清算,回寝室睡觉。
周沐仁半个字也没回,身材却主动调剂了一个更舒畅的姿式。
真是糟糕,温度仿佛一点都没退,反而更严峻了。
乔义哲被逼的没体例,“你如何这么难服侍,甚么都不做只靠身材的天然规复吗?如果熬成肺炎了如何办?”
五分钟后取出一看,公然已经将近四十度了。
周沐仁明显比他悲观的多,“不会那么严峻的,洗手间的橱柜里有一个夜用型的止咳糖浆,吃了就犯困,我畴前一向把阿谁当安眠药吃,你一会给我拿阿谁就成了。”
乔义哲一时愤恚,对着他露在内里的屁股就狠拍了一下,“你发高烧发到三十九度了还想着恶作剧耍地痞。”
乔义哲不敢再迟误时候,手忙脚乱地帮周沐仁一层一层地穿好衣服。
乔义哲擦擦他头上的汗,轻声问了句,“喂,你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?”
“然后呢?”
乔义哲只好伸臂把周沐仁搂进怀里。
“满身湿湿的不沐浴会很难过。”
“周沐仁……我们去病院吧……”
“把止咳糖浆当安眠药,亏你想得出来。”
“奉求你爬到被子里坐好。”
“我在等你喂我。”
乔义哲咬咬腮帮子,凑到床边说了声抱愧,“我刚才有点过分,你活力了?”
他被打也就算了,还被个光屁股的人打了,真是够丢人的。